來到莫川跟前，大掌櫃那肥胖的身材也是讓莫川有些吃驚。
雖然見過以前的大掌櫃，但沒見過這麼短時間長成這樣的大掌櫃。
這哪裡是隻黑貓啊，這分明是一頭黑色的野豬。
娃娃天子道“這肥貓你帶走吧，我養不了一點。”
“在這休息兩天，我幫你問那多盤山卷的下落，六姓的人如果聞了風聲，說不定會讓人來請你。”
“至於去不去，什麼時候去，那就是你自己拿主意。”
莫川覺得可以，娃娃天子眼線多，能這麼快找到自己，說不定也能找到再去多盤山卷的辦法。
在這待兩天也好。
……
與此同時，受債之地，橫擺的山峰上。
“”
“擺仙教為所有仙家服務，仙人至上，我們是仙家最忠誠的奴隸。”
中年人兩鬢斑白，眼睛笑成月牙，眼尾皺紋堆疊，他的嘴角上揚到最大的弧度，看上去有些妖邪詭異。
那笑容跟見了喜神娘差不多，弧度再大一點，臉上就得出血了。
不僅笑容詭異，身軀動作也詭異，像是某種仿生人又或者是被線吊起來的木偶，有種僵硬感。
正常人看著了，隻會覺得毛骨悚然，然而仙家卻不這麼認為。
像這樣的表情他們見過太多了。
每到達一處地方，那裡的人見到了他們，都是這樣的表情。
他們揮手間就能創造奇跡，被奉為神明。
他們就是神！
世俗凡人，本就應該對他們搖尾乞憐，祈求賜福，祈求風調，雨順，農耕順利。
而被中年服侍的仙家是個老頭，臉上蒼老，還長滿了黃青色的斑點，聞言臉上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數千年的陰暗讓這位仙家此時心裡有些飄飄然。
這才是他們本來的生活，被世人跪拜，點香求福，而不是在那暗無天日，不知道什麼地方的角落，發爛發臭。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擺仙教確實教的好，比那些隻知道跪拜的凡人省心多了。
基本上不用自己動手，什麼都可以安排下去。
終究是不開教化之地，終究是凡人。
且對神仙的狂熱，不管是什麼時代，都是一樣的。
老仙家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中年臉上一正，道“這是自然，這是小的福氣，能為仙家做事，死也願意。”
老仙家聞言，不禁有些動容，道“真的死也願意？”
話音剛落，便見那中年將脖子伸長湊了過來，語氣興奮道“老爺，請！”
老神仙哈哈大笑，忍不住拍手叫絕。
其他神仙也是紛紛望過來，臉上露出笑容，更是忍不住拍了拍身邊的擺仙教教眾，覺得大有臉麵。
遠處王富貴看在眼裡，轉頭又看向其他方向，目光搜尋，眼裡有著焦急之色。
他來到這裡，卻沒有見到徐福，隻見到了那些蒼老的仙家，紮著堆去摘人身果，將那些人身果煉化，去雜質，成灰。
還有的人身果被取下來後四處亂跑，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笑，被仙家們聯手逮住，煉成果子。
他看著那些仙家的作為，後背發涼的同時，心裡忍不住有些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