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債之地！”
莫川看向琴笛仙子，看樣子這受債之地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隻是受債之地如今到處都是神仙，要怎樣才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天工呢？
他詢問四臂女子，四臂女子道“天工很好認，長得有些子矮小，背著一個籮筐，籮筐裡裝滿了東西，外邊也掛滿了東西，什麼都有，刀槍棍棒，鍋碗瓢盆都有，走路時會有哐當哐當的聲音，你老遠就能聽見。”
“你很難看到第二個這樣裝扮的人，基本上不會認錯。”
“至於天地六債，這個東西有些說來話長。”
“當時我們被這方天地的意誌壓的喘不過氣來，隻能躲藏。”
“也在躲藏之後，卻發現我們好像中了計，加上外麵你這莫老爺又到處搗亂，說神仙的壞話，玷汙神仙的威名，以至於信奉神仙的越來越少。”
“還好著有這六個蠢貨，當時為了得神仙奧秘，向天地借了債，偷偷的用來跟我們聯係，而我們也完美的利用著那借來的債。”
“而這幾個蠢貨想要的，隻是神仙們的本事。”
“我們更是在這些本事上動了手腳，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你沒發現，他們的本事，跟其他門道不太一樣嗎，隻有神仙的本事才能從裡到外錘煉自身。”
“從肉身到魂魄，再到虛無縹緲的因果。”
“他們把這些門道發揚光大，一個又一個的傳下去，慢慢的收債。”
“某種意義上，這是不是也是對天地的同化？”
“我們以此想擺脫所謂借來的債，甚至於用借來的債，反去對付這方天地。”
“起初我們是這樣想的，隻可惜我們還是有些想的太簡單了，事情慢慢的超出了我們的控製，原本的六債隻是我們單方麵的所欠的債。”
“等門道散出去，不僅沒同化這方天地的意識，反而欠的越來越多，慢慢的六債便成了某種說不清的東西。”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六個怪物，六個說不清的怪物。”
“嗯？”
莫川想過所有的可能，想過六債是指的六個人，或者六件事，再或者是六種因果，會對天地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從而導致事情的形成。
卻沒想過這仙家會把六債當成怪物來談。
讓仙家稱為怪物的東西，又會是什麼東西？
然而不管莫川怎麼問，這些仙家都不願意說，而且告知莫川，就算莫川搜魂，也無法明確的知道。
因為他們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無數個歲月下，六種債務，慢慢的形成了六種摸不著看不見但又存在的恐怖東西。
也因為六種門道包含了由內到外的所有東西，所以那六個怪物也一樣。
“想要徹底的弄清楚，你隻有去受債之地才能明白，那你也許會有答案。”
“……”
“又是受債之地。”
莫川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皺眉。
六債的說法是徐福提起的，說是關乎著這個天地的秘密。
隻是這六姓本家的收債者，甚至於後麵掌控局勢的神仙，卻是給他了這樣一個答案。
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在引導自己去受債之地。
“徐福那老小子，不會在受債之地等著自己送貨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