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腰牌,青黑之色,小孩子巴掌大小。
上麵雕刻有三個字錦衣衛,左玄策等人目力強大,還能看到左上角見習兩個小字。
左玄策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
狠狠的瞪著左玄機。
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說,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有錦衣衛的腰牌?’
左玄機慢慢收起腰牌。
“左玄策,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襲擊錦衣衛人員,你想乾什麼,你左家想乾什麼?”
“如今無數人注視爾等對我出手。”
左玄機學著電視上的姿勢。
舉起雙手抱拳,搖搖對著某個方向致禮。
“我必上報百戶千戶乃至督撫使諸位大人,各位大人必定要為我做主。”
那姿勢,活像一個油滑得誌狗仗人勢的樣子,還有點搞笑。
要是換個地方換個人,左玄策都要笑出來了。
隻不過此刻他沒有一點笑意。
隻有一種計劃脫離掌控的驚疑。
左府護衛們也看著左玄策,一群人在此,倒不是害怕一個普通的錦衣衛,而是對那個群體有一種顧慮。
“野種,你怎麼敢?”
“哼,雖然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手段混入錦衣衛,但是哪怕你是野種,也是我左家野種,要接受貴族綱常之道,我必上報父親....”
“停!”
左玄機揮了揮手。
“你在說什麼?誰是你左家之人?你左家綱常,貴族綱常與我何乾?”
“是左家族譜中有我,還是官方登記中有我?”
左玄策眉頭皺得更深,這個他還真不知道,這十二說得有恃無恐,難道是真的?
想著父親母親對左玄機的真實態度,他內心也覺得這種事完全有可能,而且還很合理。
父親那種重視貴族傳統傳承榮耀的人,母親把這野種納入左府,也並非真的要好好照顧他,怎麼可能把他納入族譜家譜,還會去官方注冊登記,讓他真的接受貴族係統的庇護。
“哼,就算如此,那也不過是父親事務繁忙,沒有抽出時間而已,你現在,立馬給我退出錦衣衛,然後和我回家,向父母道歉請罪,到時候,自然會讓你入我左家族譜門楣,生前得我左家庇佑,死後得享左家香火氣運。”
“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複雜,貴族世家存在的底蘊和意義也比你想象的更有分量。”
“左玄機,小十二,你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也是我左家血脈,不管是是不是慪氣任性,現在回去和父母磕頭認錯,還有挽回的機會。”
左玄機掏了掏耳朵,神態輕佻。
“說完了嗎?”
“要是說完了,要是不想和我錦衣衛開戰,不想的話就彆廢話,給我滾蛋,這裡是帝國治下,不是你左家一手遮天的地方,我乃是帝國監察一員,背靠帝國威嚴,左家什麼,本錦衣衛不放在眼裡。”
“大膽,左玄機,你無父無母,不守世家傳承之序,不守嫡庶長幼尊卑,叛逆妄言,你是找死?”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野種,以為加入錦衣衛就敢與我左家作對,恩將仇報的野種。”
左玄機不僅沒有生氣,反倒點點頭。
“你說得對,我就是野種,我就無父無母,你又待如何?”
左玄策眼中殺意閃現,看了看四周,一些人雖然不敢靠過來,但是在遠處也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深吸一口氣。
壓製住憤怒。
“好,好得很!”
“左玄機,你翅膀硬了,既然你已經不認我左家,那麼把我左家銘牌交出來,父親自會和那錦衣衛的百戶千戶大人交涉,哼,欺人太甚,插手我左家內部之事。”
左玄機神情越發隨意了。
攤了攤手。
“什麼銘牌,我連左家家譜族譜都未上,哪裡會有什麼銘牌,哪裡有資格帶什麼左家銘牌。”
“你要是想汙蔑我,難道你以為我錦衣衛是任你欺辱的地方,當然,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投訴我。”
“你!”
左玄策冷冷的看著左玄機。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樣子。”
慢慢的走近左玄機,聲音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