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先殺了這家夥,不但選擇噩夢級檔次,並且還借機誆了不少錢,殺了他就能獲得噩夢級嘉獎,殺!”諸多修者紅著眼,吼聲震天,如餓狼撲食般往天罪眾人襲來,那凶殘架勢分明就要將其活剝生吃。
盯著殺氣騰騰龐大人群,天罪等人不免頭皮發麻,他們早已不知這屬於第幾波追殺,從選拔始端可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島嶼上的修士都好似瘋掉,完全被利益衝突蒙蔽雙眼,諸多選擇普通級檔次的修者都成為了島嶼上凶獸的口糧,極度血腥。
“他娘的,黃級守護使都還沒出來,這群人都吃春藥了,即便搶了噩夢使,不也要讓黃級守護使搶殺,一個個榆木腦袋!”天罪嘴角抽搐,不由謾罵一聲,嘮叨著逃命。
“你坑了人家不少錢,不然能遭受這般大規模的追殺?”簫璿影同樣狼狽,三千發絲淩亂,鞋靴粘著泥巴,冷峻道。
“我呸呸呸,爾等出門都不帶錢,花爺的錢敢囂張,你離我遠點,莫要跟我一路,愛死哪死哪!”天罪一聲回擊,簫璿影咬緊銀牙,緊隨而至,速度絲毫不慢。幽逐靈與天猙埋頭苦笑,這節骨眼二者還不消停。
“殺!”忽然,西邊襲來一陣呐喊,洶湧澎湃的修者猛地跳出來,天罪頭皮發寒,微微放緩速度,心底罵娘道:“上來就往死裡整?”
“怎麼辦?”簫璿影大吃一驚,猝不及防間,額頭直接轟撞天罪背脊,天罪一個狗吃屎,起身黑臉道:“你丫故意的!”簫璿影瞧見天罪狼狽的模樣,暗地偷笑。
某個因利益衝昏頭腦的年輕修者,一馬當先,瞬息攻向天罪,天罪無動於衷,神色凝重地望著紛至遝來的人馬,即使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心念一動,星目猛地釋放野性的光輝。
“砰!”天罪動若驚雷,雙腳下猛地塌陷,整個人爆射而出,右手捏爪,劃起一道刁鑽的弧線,如鬼魅般瞬移到來人身前。
“撲哧!”鮮血飛濺,冒失者瞪大雙目,死死盯著先前人畜無害地少年,這會兒邪氣凜然,生猛地一塌糊塗。
霎時間,喊打喊殺的修者驟然瞳孔緊縮,毛骨悚然,驚駭地瞪著宛如邪尊般的少年,倒吸口涼氣,天罪完美一擊瞬息穿透敵人身體,染血的手爪緊攥依然跳動的心臟,這一幕,天罪宛如掙脫地獄枷鎖的邪魔,綻著血腥的惡笑。
不止追殺來的眾人,即便簫璿影三人都神色震驚,天罪的殘忍程度令人悚然,令人發指。
“好殘忍的年輕人。”石台十位老者同樣驚呆,此等手段讓他們都一陣心寒,數百號人本想摧殘四人,奈何讓人一招震住,以至於無人敢妄動。
天罪邪笑一聲,捏碎心臟,一瞬間眾人寒毛倒豎,不少人忍不住嘔吐,不斷倒退。
天罪古井無波,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扔了依然瞠目的屍體,紳士似得拿水洗淨手臂,區域寂靜無聲,都怔怔地盯著先前宛如惡鬼般的少年,天罪緩緩移步,響聲宛如從地獄的回音,寂靜壓抑。
天罪瞟一眼神色劇變的簫璿影三人,揚起一抹危險的邪笑。
暴風雨前的寧靜?帝皇仙長老神色微凝,緊緊觀察島嶼上的戰局。
“咻!”就在眾人心神繃緊的瞬息,天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失神的靚女攔腰抱起,投給小猙一個眼色,宛如上天降下的霹靂般逃離此處。
再次溜之大吉!
追殺的人馬與帝皇仙關注的長老大腦一陣短路,目光呆滯,等回過神,發現天罪四人早已無蹤影。
“卑鄙小人,他裝的,殺!”數千道人影憤怒至極。
帝皇仙長老黑著臉,隨即麵麵相覷,有人打趣道:“他是不是頭潛龍咱們不確信,但肯定是條狡猾的黑泥鰍。”
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實則他們心中不得不佩服少年的膽色睿智。
天罪宛如拎包裹似的拎著兩人,東躲西藏,兩盞茶的功夫,幾人找尋一處極其隱蔽的山洞。
簫璿影惱羞成怒,清冷玉靨染上一抹桃紅,幽逐靈俏臉平淡,默不作聲,可緊攥的小手依然出賣她的不自然。
“以為我喜歡拎著你倆?若非我機智,你倆早就讓彆人給分食吃了。”天罪一副‘恩人’模樣,低頭嘀咕一聲,毫無紳士風度地將二人摔在地上。
簫璿影猝不及防,玉額磕在石頭上,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氣急敗壞道:“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天罪冷哼一聲,瞧見簫璿影微青的額角,心中不禁一陣痛快,心虛道:“我先瞧瞧附近的環境,都小心點。”
“倘若我等防備襲殺,那每人七千具玲瓏凶獸的屍骸必然收集不全。”小猙神色冷漠。
“初級選拔隻有十天,今天屬於第幾次襲殺?”天罪偷偷環顧洞穴四處,思忖片刻,淡淡道。
“第九次。”小猙未答,簫璿影鼓著兩腮,氣嘟嘟道。
“既然這麽誇張,那我等每天吃吃飯,睡睡覺,修煉修煉,第八天動手。”天罪慵懶道。
“兩天,每人七千餘玲瓏凶獸屍骸,且要讓諸多修者與黃級守護使追殺,時間會不會太少。”幽逐靈月牙般的秀眉微蹙,神色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