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幽炎雀虛影極大占據近乎百丈,在它引導中飛往它的領地,天罪調養生息,低頭看一眼小臉依然煞白的小狐,安慰地撫摸著額頭,調侃道:“放心,在你未達到目的前,我怎麽會這般輕易死。”
小狐假裝迷茫可憐兮兮,心頭卻翻滾滔天大浪,死死揪住天罪的猩袍,默然不言,可天罪反而要調侃小狐,捏住小瓊鼻,無視小狐的埋怨,粗魯地將一株寒草硬塞在其口。
小狐口中含著寒草,半眯著眼依偎在他懷裡,貌似這個味道以及這個心跳,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新月般的紫紫琥珀般眸子浮現複雜的色彩,嘴角揚起,偶然浮現一抹竊喜,絕俗靈動中彰顯勾魂奪魄之態。
“嘭!”
大幽炎雀羽翼呼嘯,卷起陣陣風暴,陰冷的獸目關注泰然處之的男子,道:“隨吾而來。”
天罪尾隨其後,亦是深切地感受岩漿汪洋的神異與可怕,火電龍蟒,妖炎鯊等奇獸不計其數,竟然都屬於古獸類的血統稀薄子嗣,可也凶悍異常。
他亦望見諸多天才修者的未寒屍骨,令人悚然,他心中清楚,闖入天涯海閣的修者無一不屬於修煉天才,即使放在東域古荒平凡的宗門也屬於翹首的存在,可最終落得這等下場,埋骨他鄉,屍骨無存。
“最殘酷的還未開始呢。”
大幽炎雀察覺男子的異常,微微斜眼瞥男子一眼,冷笑一聲,隨即一雙禽目將目光放在幾十丈的獸類,狐疑而又心悸,說不清道不明。
天罪並不搭理大幽炎雀的怪笑,端坐在小貪背上,隨即徑自取出一滴熾炎靈液吞服煉化,淬煉神闕穴與命門穴,欲以神闕穴、命門穴為始,修煉祭陣之術。
神闕穴,屬於人體生命最隱秘最關鍵的穴竅。神闕穴為任脈上的陽穴,命門穴為督脈上的陽穴,二穴前後相連,陰陽和合,是人體生命潛能的所在地,所以,修煉界修者將二穴稱為水火之官。
尤其神闕穴是先天真息的唯一潛藏穴竅,蘊藏的未知潛能世人難以言論,命門穴,命門之火,顧名思義生命出入之地,乃人體一大死穴之一,極其重要。
天罪吞服熾炎靈液,炙熱的火焰精氣一並衝往神闕穴,命門穴,撕裂般的痛楚襲來,即使他額頭都滲出冷汗,可見淬煉穴竅的困難,等於將穴竅開辟成一個小世界,淬煉到可以承受一種陣法,將陣法祭煉銘刻其穴竅,越強大陣法對穴竅的淬煉越發的苛刻。
倘若可以將軀殼的穴竅都凝煉銘刻祭煉法陣,其威能不敢想象。
淬煉穴竅所消耗的資源亦難以估計,熾炎靈液內蘊精氣十足,卻也經不住天罪這般消耗,不過片刻便將幾滴熾炎靈液耗儘,卻也不過衝開一縷穴竅,雖然令天罪一陣肉疼,可察覺淬煉後的感覺,不由心神大振,神闕穴與命門穴好似初顯生氣般,體內真息流轉,真氣充盈,感覺體力無比充沛。
“這便是吾族領地!”大幽炎雀傲然長鳴,打斷天罪的驚喜。
天罪抬起頭,神色驚異地凝視著岩漿汪洋上,數千株約千丈的墨色古木,數千頭幽炎雀站立在墨色古木上,顯然在迎接大幽炎雀。
“敢不敢前往深處。”大幽炎雀瞥見天罪驚異的表情,似笑非笑道。
天罪好似並未聽見大幽炎雀所言,雙眼一陣錚亮,猶如望見脫光的美女一般,口水直流,死死地注視著墨色古木上的心形果,貪婪道:“寒焰心魄果!”
大幽炎雀聞聲,雙翅真想狠狠地抽天罪幾下,真不知他究竟是膽子大還是傻,就不擔心他自個兒的小命?
“喂,我將那幼崽給你找回來,你把寒焰心魄果給我數千枚,怎樣!”天罪盯著寒焰心魄果,失神道。
大幽炎雀聞言氣得近乎要吐血,數千枚?每株墨雲木一年才生出幾十枚心魄果,你怎麽不去搶呢!給你數千枚,吾族還不全喝西北風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天罪自言自語道。
“哼!”大幽炎雀冷哼一聲,暗罵:“若非吾本體在修煉,吾……”
隨即它獸目中爆射兩道黑炎光柱,凝聚成一個畫麵,畫麵中浮現幾道天罪熟悉的麵孔。
“你可認得這幾人?”大幽炎雀冷聲問道。
天罪若有所思地望見擎天雲等紫霄仙的修者與紫煌神閣的眾人,陰惻惻道:“冤家路窄!”
“你替我將幼崽救出,吾族送你五枚寒焰心魄果!”大幽炎雀明顯甚為肉疼,眼角抽搐道。
“五十枚寒焰心魄果,否則免談!”天罪一副討價還價道。
“你……你勿要得寸進尺,再敢惹怒吾,吾……”
還未等大幽炎雀說完,天罪繼續打擊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還大幽炎雀呢,古凶禽呢,就知道瞎掰吹牛,快點親自乾掉我,到時候讓那什麽真火大人收拾懲戒你,若我活下來,真成什麽之主,必將這的一切都給搬空,再將你們大幽炎雀族毛都拔乾淨!”
大幽炎雀目瞪口呆地盯著身前吐沫星子亂飛的可惡修者,真想將他生吞活剝,心底暗罵赤炎虎皇竟然將這等隱秘告知此人,咬牙切齒,討價還價道:“二十枚寒焰心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