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樸玉看傻弟一眼,她放在水裡的手沒動,她說:“啥事?”她發現大病一場的傻弟,比病前更英俊了,特彆是這雙眼睛,格外有神。
孟玄龍洗著手說:“我想明天去趟縣城賣草藥,你還要不要啥東西?我給你買。”他望著張姐白皙的麵容,五官搭配得相得益彰,給人一種看了還想看的美感。
空空搖頭擺尾地來到他倆身邊。
張樸玉感覺到了傻弟的目光,她心跳加速地說:“我啥都有,不需要了。你明天咋去?”
“讓雪瑩姐送我到鎮上,我乘公交車去。”他洗過就去拿毛巾。
“你要早去早回,咱地裡活又出來了,一想起咱地裡玉米和西瓜,我就頭疼。”她接過毛巾擦著手。
“咋回事?”他看著滿麵愁容的張姐,這也是一種美。
“長勢差唄,咱種的是春玉米,本想賣嫩棒子的,可玉米棒子長得不景氣,難賣上好價錢,要不,就讓棒子長老再收吧。”她彎腰抱起了空空,去了堂屋。
“我抽時間去地裡看看。”他知道自己會萬物催育術,他想在自己地裡試試。他進屋開了吊扇。
張樸玉在長沙發上坐著,她懷抱著空空,長發不時地被風吹動著。
“張姐,你為什麼不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他欣賞著張樸玉的坐姿。
張樸玉用手理著空空光滑的毛說:“不年不節的,穿那麼好乾啥?”
孟玄龍給她開著玩笑說:“你穿上讓我看,你穿漂亮了,我看著也提精神。”其實,這女人要長得漂亮了,穿啥樣的衣服都好看。
張樸玉笑著說:“人長得不好,穿再漂亮的衣服也提不起你的神,我知道你很欣賞苗芬嫂子,她在你麵前很會發揮女人的優勢。”
孟玄龍不好意思地笑道:“張姐,你又取笑我,我不就是說句她走路好看嗎?你就記在心裡了。”
“張姐沒有你想的那麼小心眼,再說,男人喜歡美女是天性,我理解。傻弟,咱今晚咋吃?”她向院內望了一眼,天離黑不遠了。
“隨你。張姐,我去雪瑩姐一趟,讓她明天早上送我。”她起身向外走去。
白雪瑩的家離孟玄龍的家不遠,他們是近鄰。此時,白雪瑩一個人坐在家裡想著心事。她家先前是父親一人在外打工,近兩年父母都去外地打工,父母除去年關回來一趟看看,其他時間很少回來。夫妻倆在外累死累活,掙的錢還是不夠兒子白大勝毀壞的,白大勝天生愛賭,又十賭九輸,整個家業就敗在他手裡。白大勝自老婆跟他離婚後,他就破罐子破摔,很少進家。說是兄妹倆在家,實際上就白雪瑩一人在家乾活,好在她家裡地都包出去了,隻留一點地種菜吃。
白雪瑩是桃花灣村裡頭號美女,村裡想她便宜的男人多的是,她除去到傻弟家幫忙外很少到外麵去。昨天,孟峰給她定了還款的限期,這就像緊箍咒一樣套在了她的頭上。雖然傻弟要替自己還這筆款,可他家還欠著外債,他向哪弄這筆錢去?白雪瑩根本就沒指望傻弟。昨夜她沒休息好,今天早飯後她本想去傻弟家看看,可她一想到傻弟病好了,就取消了去傻弟家看看的打算,她怕給傻弟壓力,傻弟見了自己肯定得想那十萬元的事,他的病剛見輕,彆讓他再愁壞了腦子。這一天她咬著牙忍住沒去傻弟家,她一個人坐在家裡想著怎樣還錢的事,也想象著傻弟病好的樣子。
這天快黑了,她正要起身去關大門,傻弟卻出現在她院子裡。
白雪瑩滿臉溢著笑說:“傻弟,你這一天都乾啥去了?也不來看看我?”她一看見傻弟,心裡的憂愁就消失了。現在的傻弟,她看著特彆精神。
孟玄龍坐在沙發上,對白雪瑩招了招手說:“雪瑩姐,來來,坐這兒,讓我好好看看,昨天上午有事沒有仔細欣賞你,我現在要好好看看你,這幾年你有什麼變化嗎?”他目光在白雪瑩身上滑動著。這曼妙的身姿確實美化自己的眼球。
白雪瑩穿著一身白底帶綠碎花的連衣裙,高高的脖頸似蔥白,一張橢圓臉,臉上的風景是山青水秀,讓人百看不厭。這妖嬈身姿更讓人美不勝收。她把電扇對著傻弟,又拿瓶飲料遞過去,她笑姿奪人地說:“傻弟給你喝飲料。”
孟玄龍接過飲料放在一邊,他說:“我現在不喝飲料,隻想看你有沒有變化?”他抓住白雪瑩的雙手,把她拉坐在沙發上。
白雪瑩很順從地坐在傻弟的身邊,她仰著臉讓心愛的男人對自己觀賞。
孟玄龍對眼前這張精致的臉是左看右看,他近距離地遠距離地看,越看越想看。近距離時兩人的鼻尖幾乎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