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拍了拍身後的張樸玉,給她打著氣說:“張姐,你要是害怕的話,一直閉著眼,就當自己躺在自家的大床上。”他麻利地順著樹身下到峽壁邊,伸手抓住了峽壁上的兩棵野草,他的身子很重,得動用自己的輕功。
“傻弟,這比睡在自己的大床上舒服多了,不僅骨感還能運動,美極了。”張樸玉閉著雙眼像是在睡夢中一樣,她覺得這種體驗真讓人難忘。
空空在前麵開路,孟玄龍緊跟其後,他說:“張姐,這是非常時刻,你千萬不要亂動,你得配合,我精力稍有分散,咱倆的小命就完了。”他說的是實話,這是懸崖陡壁,上麵的攀扶物很少,可以說是步履維艱,如在刀刃上行走。
張樸玉乖乖地說:“傻弟,我知道了,我在你背上一動不動。”她越是不想動,可心裡總是不自覺地要動一下,像鬼使神差似的。她在心裡罵自己不主貴。
孟玄龍感到奇怪,隻要是跟著空空往下走動,腳下不但不滑,手邊還有野草和凸起的石塊,讓自己抓著。總之,一路上提心吊膽,驚險不斷,可自己總能化險為夷。更重要的是,在最光滑陡峭的地方,空空就站在自己的腳下,讓自己踩著它的身子向下移動。這可太神奇了。
“傻弟,我們有沒有希望下到穀底?”張樸玉沒有勇氣敢睜開眼睛,她能感覺到,傻弟這一路走的太艱難了。傻弟的走動和呼吸佐證了這一切。
“張姐,不急,我們已經勝利在望了。”孟玄龍低頭一看,離峽穀底還有十多米。憑他的功力,他可以直接跳下去。這段峽壁確實太陡峭了,連螞蟻也難爬上來。
空空比他先行了一步,直接跳到了峽底,並抬頭對他叫了一聲。
“張姐,摟緊我。”孟玄龍直接跳了下去,輕輕地落在地上。背上的張樸玉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孟玄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說:“張姐,你可以睜開眼了。”他望了一眼腳邊的溪流,一股涼氣湧了過來,他的精神不由地一振。
張樸玉睜開雙眼,她激動地親了一下傻弟的脖頸,高聲地說:“我們終於脫離了死神。”她從傻弟背上下來,激動地跳躍著,豐滿的前胸抖顫得十分厲害。
他們腳下就是一條溪流,水麵有五六米寬,由於水麵混濁,看不清深度。水按照地勢由東向西流去,這就是說東高西低,與正常的地形相反。
張樸玉的臉又陰了下來,她抓住傻弟的手說:“傻弟,咱們咋走出去?要是到夜間咱倆還不得被蚊子咬死。再說,我們兩個睡哪兒?”
“我們順著這溪流肯定能走出去,你急什麼?”他推開張樸玉的手,蹲在溪流邊想洗把臉。他捧把水還沒灑在臉上,感到這水裡有異樣的東西。他把手中的水漏完了,剩下的是沙子還有細小的顆粒狀。他又細細地看了一眼,心便狂跳不止。
張樸玉隻愁著走出峽穀的事,她向溪流上遊看看又向溪流下遊望去,她根本沒注意傻弟的表情。
空空站在溪流邊,它靜靜地盯著流動的水麵。
孟玄龍確定自己的發現之後,他驚喜地說:“張姐,我們要發財了!”
張樸玉被傻弟突然的一嗓子,嚇得一跳。她不滿地說:“在這萬丈峽穀裡,連個鳥影都不見,能發什麼財?你是不是又犯傻了?”她白了傻弟一眼,這都入地無門了,連口能喝的水都沒有,財路何來?你做發財夢也不分個地方。
孟玄龍指著渾濁的溪流激動地說:“張姐,我們的財路就在這溪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