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過後,春雷乍動,萬物複蘇。勤勞的山裡人開始走進山間、田頭,為生活奔波。這
天早上,雨過天晴,太陽從雲彩裡透出笑臉,好像在跟每一個人親切的打招呼。文掌櫃剛開始坐堂行醫,藥鋪裡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年輕女人,頭發散落在額前,滿臉汗水,斜襟的夾襖幾乎貼在身上,鞋子和褲腿濕漉漉的,手提著個竹籃子。
來人一見到文掌櫃就說:“先生,快走!救救我婆婆!”
文武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年輕女人把籃子放在地上,不由分說,上前奪下文掌櫃手裡的《神農本草經》,就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跑。
啞巴張一臉驚愕地提著藥箱,快步跟在後麵跑出大門……
來到桃坪河前,桃花汛開始上漲,水流不是很急,但已經沒過了部分列石,年輕女子走在前麵,踩著露出水麵的零星列石,身子搖搖晃晃地摸到了河對岸。
啞巴張急忙來到文掌櫃前麵,把藥箱遞給師父,然後蹲下身子,背著文掌櫃踩進水中……
三人過了河,不大一會兒就到了興隆鎮中街,進入年輕女人的家。這是一個臨街的院落,前鋪後院,古色古香。一踏入後院,隻見門前圍了許多人,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見文掌櫃他們過來,人群就自覺地往兩邊退了退,讓開一條通道。
老遠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仰麵躺在外屋的葦席上,一身粗布衣服濕乎乎的,身子一動不動,肚子圓鼓鼓的挺得老高。
文掌櫃急忙來到老人身邊,俯身觀察,隻見老人麵色蒼白,四肢冰冷,意識模糊。他掀開老人眼皮,見她雙眼微睜,目光呆滯。
他雙指並攏試了試老人的鼻息,氣若遊絲,斷斷續續,接著又給老人把了把脈,脈象細微,似有似無。
“老人溺水多長時間了?”文武抬頭問道。
隻見剛才那個年輕女子投來驚訝的目光,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將近半個時辰左右。”
文武聽罷用三個指頭,伸進老人的口中,拉出卷曲的舌頭,又讓兩個年輕人幫忙,把老人翻過身來,讓她趴下,在其背部用力拍打了一會兒。
這時候,老人哇哇張嘴吐了起來,嘴裡噴出幾口濁汙,接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文武又讓人把老人翻過來平躺著,給她背部墊了塊木板,然後叫過啞巴張給老人按壓心口。等老人恢複意識後,文掌櫃一邊囑咐其家人給老人換上乾淨溫暖的衣裳,一邊動手開了一劑藥方:參附補氣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