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警長感到事態有些嚴重,情況有些複雜,而且疑點很多,就獨自一人回縣城複命,留下了兩名便衣警察繼續觀察動向。
可反饋回來的情況,與上次派專人了解的情況如出一轍,大同小異。不同的是馬警長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與文掌櫃一起被接走的,還有興隆堂的夥計啞巴張。
其實,文掌櫃莫名其妙地離奇失蹤,最擔心的人還是我,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我的恩人和恩師,更重要的是他一旦出事,他的那麼多家眷怎麼辦?興隆堂的未來該怎麼辦?
多年以來,雖然文掌櫃嘔心瀝血、合法經營,但在興隆堂不斷發展壯大的過程中,無形中搶了不少的生意,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地域文化濃鬱的大山深處,有不少當地商人都認為,文掌櫃這個“外鄉人”,不僅斷了“本地人”的財路,甚至還砸了當地人祖祖輩輩留下來的飯碗,因此,招來嫉妒和怨恨也在情理之中。
興隆鎮地處秦嶺東段主峰草甸嶺南麓,是四縣交界之地,由於山高林密,人煙稀少,便出現了許多管理上的地帶,自古以來就是各股武裝勢力爭奪的要地。隨著連年軍閥混戰,也湧進了許多流民,當然也混進了一些散兵流寇。
在興隆鎮北部的深山老林,常有土匪出沒,殺人越貨的事情屢見不鮮。假如文掌櫃是被一些散兵流寇綁架了,不過是勒索一些錢財而已,那還好辦;如果文掌櫃是被一些無惡不作的土匪纏上了,必然凶多吉少。
當縣政府的懸賞令貼滿了興隆鎮的大街小巷時,人們都挖空心思想得到官府懸賞的一百個袁大頭時,誰知文掌櫃卻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興隆鎮街頭。
隻見他頭上纏著紗布,手上拄著個木棍,一瘸一拐地在逐個看著懸賞布告。後麵還跟著垂頭喪氣的啞巴張。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圍了上去。
“文掌櫃,你這些天去哪了?可讓我們好找啊!”
“是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
文掌櫃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指著懸賞令說道:“這上麵的畫,跟我還真有點像。”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懸賞令上的人像和文掌櫃十分相似。
這時,一名便衣警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文掌櫃,問道:“你是文掌櫃?”
文掌櫃點點頭,“如假包換。”
“那你這些天都去哪裡了?怎麼受傷了?”警察接著問道。
文掌櫃看了看周圍的人,歎了口氣,“說來話長,我遇到了土匪,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土匪?”人們驚訝地叫道。
“沒錯。”文掌櫃說道,“他們不僅搶走了我的財物,還打傷了我和啞巴張。幸好我們命大,活著回來了。”
聽到這裡,人們紛紛慶幸文掌櫃平安無事。
然而,隻有我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文掌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我決定暗中調查此事,看看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文掌櫃大難不死的消息很快就在興隆街傳開了,他和啞巴張還沒有回到興隆堂,就被蹲守在鎮公所的警察所控製,並連夜護送回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