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將離開興隆鎮趕赴縣城的前夜,這麼多人來看望我,向我道彆,心中十分感動。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裡滿是這些人的影子。他們的笑容、問候和祝福,讓我感到無比溫暖。正當我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暗自嘀咕道:“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找我呢?”一邊想著,一邊匆匆披上衣服,點亮油燈,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觀察動靜。
來人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我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拉開門栓。隨著門栓的響動,來人依舊沉默不語,我的心愈發緊張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門隻開了一條小縫。透過這狹窄的縫隙,我隱約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佇立在門外,背對著我。來人身穿一件紫紅色的外套,脖子上戴著一條長長的圍巾,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黑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滑過俏肩,垂落在綽約多姿的腰間,讓人無法看清她的容貌。
“誰啊?有事嗎?”我警惕地問。
那人壓低聲音回答道:“黨參,是我,快開門。”
我聽出這是個女人的聲音,低沉而柔美,但一時又分辨不清是誰。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門。
那人走進屋裡,摘下圍巾,露出一張熟悉的美麗麵孔。原來是她!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是你?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把身體橫在門前,結結巴巴地問道。畢竟夜深了,如果貿然讓她進屋,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在這寒冷的午夜,如果想抱團取暖,難免會產生肢體接觸,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浪漫故事在所難免;就算什麼故事都不發生,也會給彆人留下豐富的想象空間。
來人仿佛看出了我我的心思,莞爾一笑,輕聲說道:“黨參,我知道你明天就要離開了,想讓你早點休息,可我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你,就想把這些縈繞在心尖尖上的事情跟你說清楚,做個徹底了斷。就趁著聞斌睡著了偷偷跑過來跟你傾訴。”
我這才點點頭,急忙請她進屋坐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菊花水,寓意十分清楚,就是想讓她頭腦清醒一下,以免說出過頭的話,做出過頭的事。
“鳳枝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把菊花水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對麵,好奇地看著她的眼睛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黨參,我愛你!其實,我一直對你有好感,但又不敢直接表達出來,自從在竹園村讓你假扮我成的男人開始,我就開始怦然心動,特彆是經過那一夜纏綿過後,我發現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你,甚至到了欲罷不能的境界。時刻夢想著你成為我生活中真正的男人,給我溫暖,給我柔情,給我安全。現在你要走了,我不想留下遺憾,所以,特意在深夜過來,把心中的真實想法告訴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她一個有家室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鳳枝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我鳳枝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但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是因為空虛才來找你。我對你的愛發自內心深處,蒼天可證!”
此時此刻,我沒有再說一句話,唯有感動。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連忙解釋道:“我隻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是要求你給我答複,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你願意,可以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願意為你做出一切,哪怕是現在;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就當我來過,也沒說過。”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微笑著對他說:“謝謝你的坦誠,也謝謝你的信任,但我目前還沒有想好未來的方向。等我到了新的環境,也許一切都會變得有所不同。不過,我還會再回來的,咱們還有見麵的機會。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持清醒,要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似乎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遺憾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我還想和她聊了一些關於聞斌的話題,沒想到她對他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我送她到門口,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或許,未來的路還很長,而我們的故事,也將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