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先生早已預料到了高某人的陰謀詭計,他深知這個惡魔可能要勾結土匪,加害於自己,必須提高警惕,未雨綢繆。於是,他提前與遊擊隊長商議好了對策。他們故意在高先生床上的被子裡放置了一個稻草人,製造出高先生正在熟睡的假象,以此來吸引土匪們上鉤。
當土匪們闖入房間後,看到高先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他已經熟睡過去,便放鬆了警惕。然而,正當他們準備動手時,高先生突然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高先生,您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放我們走吧!弟兄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混口飯吃,今後再也不敢冒犯您老人家了。”為首的一個土匪戰戰兢兢地說道。
“想得美,就算我們今天饒過你,被你們禍害了的亡靈和家人會饒過你們嗎?”高先生的一個學生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放了他們吧!”高先生輕輕地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
土匪們聽後如獲大赦,紛紛磕頭謝恩,表示願意改過自新。
剛才那個舉刀殺人的匪徒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地抖動著,他渾身發軟,雙腿一屈,“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如搗蒜般,連連求饒道:“多謝大爺不殺之恩!小的知錯了!請受我一拜!”說完,便想要起身匆匆離去。
“彆急嘛!”高先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說道,“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們卻要加害於我,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吧。饒你不死可以,不過你得把這次暗殺老朽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原原本本地講出來,否則,今天你就彆想走出這個屋子!”
為首的匪徒聽到這話,臉上瞬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一樣,慘白得嚇人。他的額頭更是直接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但此時他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畢竟現在可是關乎自己的小命啊!所以哪怕心中再害怕,他也隻能咬咬牙,強撐著把暗殺高先生的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聽完之後,高先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那麼,是誰派你來暗殺我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為首的匪徒唯唯諾諾地說。
“我知道是我的事,我要讓你親口講出來。快講,如果還不老實,你的死期就來臨了!”高先生說完,猛地一把奪過了一個遊擊隊員手上的短槍,頂在了匪首的腦門上。
“我說!我說,彆開槍,是高副縣長的親信派我們來的,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惜有命拿錢沒命花啊!你看這一百塊袁大頭還一個都沒舍得花呢!”
高先生的一個學生把匪首講的話都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最後還讓這一幫匪徒按了血手印。最後高先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除過將匪首交給警察局以外,把其餘的土匪全放了。他心裡清楚,眼下適逢亂世,民不聊生,許多土匪都是走投無路,才被逼上梁山的。
高副縣長勾結土匪企圖暗殺高先生的陰謀敗露以後,匪首被押回了縣城,當然還有那一張按著紅指印的悔過書,楊文親自指示吳局長審問了匪首,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並主動交代了綁架柳氏的原因和經過。矛頭也指向了高副縣長。
原來商山縣高副縣長聞聽洛水縣李副縣長在獄中供出了他,惶惶不可終日,最先想到的是找楊文協商對策,沒想到楊文自從聽了黨參的分析,主意已定,不願與邪惡勢力同流合汙,根本不買高某的賬,他又讓夫人親自出馬勾引楊文,想逼楊文就範,依然事與願違,但他依然不想坐以待斃,便萌生了打擊報複的心態,挖空心思精心設計了兩個棋局,作最後的垂死掙紮。
第一個棋局針對楊文的家屬,來個引蛇出洞。他派人將楊文的愛妾綁架,偽造了一個土匪劫財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