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河生口中說出徐鳳年三個字,張邊關明顯渾身一顫,眼神中瞬間充斥著震驚。
“那人,當真叫徐鳳年?”
張河生自認為很瀟灑的彈了彈額間的碎發,道:“表哥,表弟我雖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我承認,這個世上,我除了比你差點,也就比那北涼世子徐鳳年差點,徐鳳年,我不會認錯。”
張邊關:???
“說的很好,以後不要再說了。”
“表哥,整個離陽,敢如此不給我們張家麵子的,也就隻有那夥北涼蠻子,這徐鳳年當真可惡,哥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猛男嬌羞!
張河生突然的發嗲,讓張邊關虎軀一震,雙腿下意識的後撤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盯著對麵的張河生。
“打住,我陪你去便是,醜話我說前頭,倘若那人真是徐鳳年,恐怕就算是我,恐怕也太好使。”張邊關趕忙岔開話題,“畢竟,你也知道,如今的北涼.....”
......
大意湖畔。
沒了閒雜人等的打擾,魚幼薇很是安靜的,沉重將自己亡親祭奠了一遍後,緩緩站起身子,當著薑姒,徐脂虎,林鴉等幾人的麵,直接撲進了薑婻懷裡。
故地重遊,親人不在,本就不算堅強的姑娘,此刻便愈發脆弱了幾分。
一頭紮進薑婻懷中,魚幼薇莫名覺得心中升起一股安全感。
與薑婻相遇,相知,相睡,互換第一次。
再到相愛,相伴。
這一路的點點滴滴,在此刻都化作了點點愛火,將魚幼薇內心的荒原徹底點燃。
......
“豎子,還不快放開那女孩!”
就在薑婻與魚幼薇兩人情到深處不自控,敢教眾人知深淺時,一聲極不和諧的吼叫聲,將這一幕給打破。
張邊關:???
“我張家,怎麼會有個此等草包。”
張河生這一嗓子,直接將張邊關給叫懵了。
方才在來的路上,張邊關還特彆交代過:
如果一會見到對方,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對方是北涼世子,還是個天下有名的紈絝,他可不會管什麼宰輔之子,家父,張二河,之類的東西。
可是,這蠢貨怎地一句沒聽進去,人還沒見到,直接先狗吠了起來。
張邊關累了,坑逼隊友,怎麼帶?
......
薑婻:......
“莫非真當我不敢殺人!”
薑婻輕聲一句,怒吼而出。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真切的傳入了張邊關和張河生兩人的耳中。
從薑婻這句話中。
張邊關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徐鳳年。
但是,他卻並沒有露出半分笑容。
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徐鳳年,那整個離陽,便也沒幾個敢不給他麵子的人。
可是,儘管他知道對方不是徐鳳年,也絲毫沒有半分輕鬆。
甚至,在那聲低吼傳入耳中時,張邊關的雙腳頓時便盹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殺意凝實,一品之上。”
張邊關身為宰輔之子,自有眼界。
僅從剛才傳入耳中的那道滿含殺意的低吼,他便能得知。
對麵那個看上去明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男子,竟有一品之上的境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