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時間轉眼便逝。
臘月二十四,小年!
半月時間,轉眼便逝。
臘月二十四,小年!
距離當日從廣陵江上將李白獅接回,已經半月時間了。
這半個月,晚來的她,也算是徹底和眾人混熟了。
薑姒她們自然也不會因為她青樓女的身份而就歧視什麼的。
李白獅的故事,她們多多少少從薑婻口中也聽說一些,再加上當時的溫華和賈家嘉,這多少佐證了一些薑婻的話。
對於這個身世也很淒慘的女孩,眾人都給出了足夠了尊重與加倍的溫暖。
另外。
對於南宮仆射的女兒身。
眾人無一例外。
都驚呆了。
直呼,是哪個宮的仙女的下凡了。
天上有沒有仙女,眾人或許不清楚,但恢複女兒身得南宮仆射,絕對是要比那群虛無縹緲的仙女美的。
廣陵王府。
薑婻與陳芝豹相對而坐。
兩人麵前放著一封信。
信是從太安城中寄來的。
寫信人的署名叫顧劍棠!
信上內容也很官方。
想邀陳芝豹年後入京後一聚。
至於聚完之後想要聊些什麼,信上沒有說。
不過,即便沒有說。
陳芝豹也能猜到,這他顧劍棠想要乾嘛。
那夜,陳芝豹悄然去見陸詡,被他跟蹤。
結果顧劍棠並沒有將這事上報,甚至還暗中表示願意與陳芝豹合作。
不過陳芝豹不太相信顧劍棠的為人,一直沒有回應。
沒曾想,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顧劍棠這合作的念頭還沒斷絕。
“你怎麼看?”
薑婻對麵,陳芝豹瞥了眼兩人中間的那封信,詢問道。
“既然顧劍棠都主動提出了合作,那自然是不能錯過,畢竟你廣陵王可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薑婻哈哈一笑,打趣道。
“顧劍棠信不過。”陳芝豹神色凝重,“些許小事,不足為慮,反正老皇帝也從未信任過我,讓我坐在這,隻不過是無人可用罷了。”
陳芝豹心中很清楚。
從始至終,離陽皇帝都沒真正相信過自己。
讓他做這個廣陵王,隻是因為自己身體特殊。
由他陳芝豹接手廣陵王,既能分化北涼力量,還能惡心整個北涼,同時也能震懾朝堂上那些還想要北涼蠢蠢欲動之人。
算得上是,現階段下,最好的結果。
僅此而已。
至於什麼,天子信任,不存在的。
老皇帝也知道,作為北涼人,陳芝豹是不可能會忠心於離陽。
願意接受,隻不過也隻是陳芝豹在為了北涼而已。
他陳芝豹出北涼後,徐鳳年接手北涼便再無阻礙。
這便是他陳芝豹,報答那位義母的恩情,所做出的犧牲罷了。
至於自我犧牲之外的事,老皇帝可能也察覺到了一些,但應該還沒能徹底想透。
當然,陳芝豹也不怕老皇帝都明白。
明白了又能如何。
半年時間。
如今的廣陵道,已徹底被他陳芝豹規整收服。
雖然他手中隻有五萬兵馬,但在關鍵時刻,以他廣陵道的地理優勢,他有信心能發揮出,完全不亞於北涼大雪龍騎軍的威力。
這便是地理優勢的加持。
再加上西楚的十二萬人。
西蜀剛整合的數萬人。
近二十萬兵馬,如何配合得當。
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可以做,隻是風險有些大。
薑婻自然也很清楚陳芝豹心中所想。
既然風險很大,那便想辦法降低風險。
而如今,這個降低風險的機會,可不就出現了嗎。
“回個信吧,年後立儲入京時,咱們去見這位春秋亂戰時,名聲不亞於人屠徐驍的顧劍棠,顧老宗師!”
“入京?”陳芝豹一怔,“你?也要入京城?”
薑婻的話讓陳芝豹有些詫異,旋即也就明白了過來。
“我倒是不太行大冷天出門,可架不住有些老頭耐不住寂寞,想要去湊熱鬨,咱能怎麼辦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素來尊”
“小王八蛋,又在背地裡偷偷罵我?”
薑婻的後半句話還未說完,殿外便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聽到這話,薑婻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瞬間換上笑容。
“棋詔叔叔。”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曹長卿。
其實早在剛才,陳芝豹提到那封信時,薑婻便發現了殿外的曹長卿。
不過,他的話倒還真不是因為感知到了曹長卿而故意那樣說。
觀禮太安!
這事,薑婻是真的想去的。
即便沒有曹長卿,薑婻也會去。
隻是
他並不太想帶薑姒去!
即便如今的薑姒,實力已達一品指玄。
薑婻也還是不太放心她的安全。
至於薑姒為何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從一個剛入門的武者,一躍成為一名一品指玄境的女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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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薑婻隻能說。
該死的世界修正。
恐怖的女主天賦。
不要問,問就是因為她是女主。
整個世界都是因為她而存在。
她不講道理一點似乎也就感覺挺講道理的。
“年後我想帶公主入京。”
曹長卿也不彎彎繞繞,一進大殿,見到兩人後,當即便說明了來意。
果不其然。
曹長卿的話與薑婻心中所想,幾乎一模一樣。
觀禮、複國。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色甲。
曹長卿這老頭,算是純愛的天花板了。
為了證明她不是禍水紅顏,直接賭上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妥妥的純愛戰士啊。
不過好在這老頭雖然純愛,但還不至於瘋魔,並沒有把薑姒直接當成那一位,並沒有產生什麼畸形的愛意。
這點倒是讓薑婻放心了不少。
這若是真
那可真就有些頭疼了。
“棋詔叔叔”
“我想請你千萬護好公主。”
依舊是沒給薑婻開口的機會。
曹長卿直接了當的就封住了薑婻的口。
薑婻“???”
所以
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吩咐我當好保鏢!
您老一把年紀,都這麼說,我還能怎麼樣呢?
薑婻內心一陣無語。
卻也不敢將這些說出來。
“您是想?”薑婻狐疑一聲。
“不清楚,如果時機合適”曹長卿沉吟片刻,“公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如果公主有半分損傷,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上路。”
薑婻“???”
搞什麼?
薑婻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