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敬岩自打從劍府出來後,便一路朝著北方,不急不緩的前行。
府主讓他尋找離府數月的黃寶妝,他倒也沒陽奉陰違,當真有在認真尋找。
隻不過,態度有些散漫。
兜兜轉轉好幾個月,北莽的大半個北方,他倒是已經逛得差不多了。
至於黃寶妝。
不能說是沒找到,隻能說一時半會帶不回。
早在一月前,他便在北境遇到了與拓跋菩薩對轟的黃寶妝,哦,不對,應該說是,已經成為了洛陽的黃丫頭。
當時的情形,正是洛陽壓著拓跋菩薩在地上摩擦,所以他也就沒有露麵插手。
至於後來情況如何,他便不得而知了。
他隻知道,後來似乎黃丫頭的方位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恐怖強悍的氣息。
至於那股氣息是誰,他並不清楚,是個目的,也不知道。
如今,距離他出劍府都已經快過去三個月了,他覺著自己也該把那丫頭帶回去了。
至於洛陽
或許會稍微麻煩一點,但也僅是稍微而已。
很輕易便捕捉到了黃寶妝所在的一個大致方位,洪敬岩便朝著那個方向,抬步緩行了過去。
北莽皇城,太平城。
新年初五,舉國休沐。
慕容女帝慵懶的靠在大殿外,精心架設的龍榻上,享受著午後靜謐的陽光。
暖陽如煦,微風輕撫,歲月靜好。
自董卓那死胖子死後,這位千古第一女帝,便一直忙著整頓軍政大小事務。
如今的北莽,已有百萬鐵騎。
董卓雖死,北莽底蘊依舊渾厚。
死了一個董卓,並不影響慕容女帝尋出一位能接替董卓位置之人。
曆經兩月有餘的休養調整,如今的北莽大軍,也是基本恢複了往日氣勢。
如今隻待拓拔羅神,這位北莽百萬鐵騎的靈魂人物歸位,便可揮師南下,直取太安。
這兩個月來,慕容女帝除了整頓軍務外,便是密切關注那位拓拔軍神的情況。
半月前,探子傳信,說是拓拔菩薩已將洛陽大魔頭重傷。
如今半月時間過去,想來應該是將那魔頭解決,即將返回。
再容他修整半月。
元宵之後,大抵是可以開始著手整軍,最遲二月中旬,便可南下,一統天下。
慵懶依靠在龍榻上的女帝,鳳眸微閉,如是謀算著。
這時。
禦花園外,一道倉惶的身影,突然朝著她這邊跑了過來。
一名身材皎皎的女官,手中捧著一本奏折,正神色慌張的朝慕容女帝休憩的禦花園跑來。
“陛下,大事不好了!”
在遠處,一陣急促而又焦慮的呼喊聲如疾風般迅速傳入了女帝的耳朵裡。
這聲音仿佛一道驚雷,打破了原本寧靜祥和的氛圍,也讓心情正愉悅舒暢的女帝瞬間變了臉色。
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擔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沉穩的女官如此驚慌失措?
帶著滿心的疑問,女帝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目光如炬直直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名女官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地朝這邊趕來,她的裙擺隨著步伐飄動著,仿佛風中搖曳的花朵,卻難掩其內心的不安與焦灼。
過了片刻,那名女官終於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女帝麵前。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將手中緊緊握著的奏折遞交給站在女帝身旁的專屬女官。
這位專屬女官小心翼翼地接過奏折,然後恭敬地呈到了女帝麵前。
此時,那位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慕容女帝才緩緩地張開朱唇,用一種輕柔但不失威嚴的語氣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她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泉水流淌而過,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讓人無法忽視。
整個場麵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女官的回答。
“陛下,探子傳來最新消息,軍神”說到這女官突然一頓,餘光偷偷瞥了眼剛翻開奏折的女帝“陛下,軍神死了!”
啪!
一聲重扣奏折的暴怒聲,在女官說出最後一個字眼後,同時響起。
呯!
隨著奏折被慕容女帝重重合上。
在場所有女官,皆是瞬間跪倒,將頭死死埋在地上,大氣不敢多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