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邊關身旁,穿著一襲華貴而不張揚的淡粉色貂裘長袍,一頭漆黑如瀑長發微微挽起的張高峽,媚眼如絲,朝著帶著麵具,看不清樣貌的薑婻,微微欠身,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萬福,儘顯大家閨秀風範。
不得不說拋開外在的一切,就這一個萬福,就連紅薯都沒她標準。
“姑娘不必客氣,張姑娘貴為宰輔之女,怎可光天化日與我這個西楚餘孽見禮。”
薑婻將‘西楚餘孽’這幾個字故意加重了些許音調。
“公子說笑了,何來的光天化日,依我看倒是晚風習習,夜色如畫。”張邊關嘿嘿一笑。
薑婻無語,心中腹誹“你特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薑公子覺得如何?”
張邊關邁步來到薑婻身旁,眼神玩味的瞥了瞥薑婻的麵具,似乎想要透過這張沒有任何表情圖案的麵具,看透麵具下薑婻的表情一般。
“什麼如何?”
薑婻神色一凝,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感覺眼前這坑爹,哦不,專業坑姐的狗弟弟,下一句話已經說出一些震碎三觀的話。
“我姐…”
張邊關擠眉弄眼。
這一番表情與動作,直接讓薑婻大感不妙。
至於薑婻身後的南宮仆射幾人,則頓時來了興趣。
她們的直覺告訴她們,眼前這個離陽宰輔的女兒,一定和薑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看到自己弟弟一臉神秘的模樣,張高峽也充滿了好奇。
關於薑婻,她倒不是突然聽說,早在去年,薑婻一劍橫壓廣陵數千騎時,便成了太安城中深閨小姐津津樂道的話題人物。
沒有哪個美女不愛英雄,更沒有哪個懵懂少女不懷春。
當薑婻的英雄事跡和俊美畫像齊齊傳入太安城時,瞬間便圈了無數深閨粉。
張高峽,便是其中一個。
早在數月前,她便被自己弟弟告知,年後薑婻會入京,問她是否想要一見。
聽到心心念念的公子要入京,張高峽雖也知道自己不該表現得如此不矜持,但最終還是羞澀的點個頭。
這才有了今晚的這一幕。
在張高峽心中,她當真就隻是來見見那個於太安城大家閨秀圈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西楚餘孽到底是何方神聖,至於其他,她真是一概不知。
如今,突然見張邊關這副模樣,她內心也是一陣好奇。
看張邊關的模樣,她總感覺自己有種要被推出去送掉的感覺。
“就那個”張邊關意味深長的又看了薑婻一眼,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吾姐當真風韻猶存吧!”
薑婻“啊!”
“啊!”x7
“公子?”李白獅震驚了。
“不是你們聽我說不是你乾嘛,把手放下。”
懵圈的薑婻,一回頭便看到白狐兒臉已經將手放在了她腰間的雙刀刀柄之上,大有一番要先剁碎了喂狗再說。
“邊關,你說什麼呢!”
羞簡直太羞了。
作為話題核心人物的張高峽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哪能在外人麵前這麼說啊。
風韻猶存?
嗬~
還彆說,當真風韻猶存。
膚白貌美大長腿,看她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卻擁有隻比魚幼薇差一丁點的傲人身材。
當樣貌,身材,家世素養這些都完美的融合在一個女子身上時,那她的魅力嘖嘖嘖。
“果然,不愧是能在原著中最後成為皇後,還能為張巨鹿洗白的人物,當真資本不俗。”
因為張巨鹿的原因,張家滿門,除了啊被張邊關提前退了婚的妻兒,那便隻剩這位張高峽活了下來。
不僅活了下來,最後還成了離陽皇後,為她老張家昭了雪。
其實,縱觀整個雪中江湖朝堂,她張高峽或許出場次數不多,但這並不影響她是一位奇女子。
其實,薑婻也很清楚張邊關執意想將他親姐姐塞入自己身邊的緣由。
無非就是看到了張巨鹿所做這些的後果,想要為他老張家,留個後罷了。
對此,薑婻不做任何評判。
當實力實在有限,又想要保全自己的摯愛親朋時,他做的事情便不能簡單隻從事情本身去理解。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種淺顯的道理,薑婻還是清楚的。
所以,他並沒有回應張邊關,隻是一臉迷茫而又詫異的盯著他儘管沒有人能看得見他麵具下的表情。
“薑公子當真還是那般風流,剛入皇城便得了當朝宰輔之女的傾心。”
就在場麵陷入尷尬時,拱橋上悠悠傳來一道戲謔之聲。
這聲音戲謔而清冷,薑婻聽著有些耳熟,疑惑片刻後,腦海中浮現出一道白衣身影。
白衣白裙白繡鞋,白簪白劍白玉帶。
這道身影的主人,名叫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極目遠眺,薑婻的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和熙攘喧鬨夜色,最終定格在那座橫跨兩岸的古樸拱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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