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南城門之前,那場麵可謂驚心動魄!
黃寶妝手起劍落,又一道淩厲無匹的劍光閃過,瞬間將眼前之物徹底劈成了漫天飛舞的齏粉。
兩劍之後,薑婻緩步朝前,氣定神閒地將已經將太安皇城正南城牆徹底劈塌的黃寶妝,以及小妮子李東西護在身後。
他雙手背負於身後,身姿挺拔如鬆。
目光淡然的盯著著麵前那群手持禮戟的皇城守衛,這些守衛們一個個身著錦衣華服,手中的禮戟閃爍著寒光,但麵對薑婻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們竟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薑婻的眼神平靜如水,卻又深不可測,僅僅隻是這樣淡淡的一瞥,就足以讓那些守衛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便是獨屬於陸地仙人的威壓!
透過麵前神色緊張,卻不敢向前一步的眾多守衛,薑婻靜靜望向坍塌城牆後的那道身影。
塵土飛揚,廢墟前人頭攢動,可在此時的薑婻眼中,隻留一人。
一位青衫老者正悠然牽馬緩行,那馬背上,十四柄長劍交錯懸掛,劍影在晨曦的映照下泛著森寒的光。
也就是此時這環境屬實有些駭人的恐怖,不然所有行人百姓看到這老頭,應當也隻會認作是個販賣劍器的尋常老頭。
看到老人的那些劍的品相,可能還會在心裡暗自琢磨,這般長劍,大概也就值個幾兩銀子,頂多算是個小本生意。
可薑婻很清楚這老頭的來曆,可不敢小瞧他啊。
江湖中一直流傳著一位神秘劍客的奇談。
據說這位劍客,每一把劍都隻使出一招,而這一招用過之後,此生便不會再用此劍,甚至連碰都不會再碰。
薑婻本就心思敏銳,眼睛一掃便看清了馬背上的劍數,心中當即一動。
他抬手指向那青衫老者,笑著對身的黃寶妝和李東西說道“你們看,那喜歡以量取勝的老頭,若我沒猜錯的話,定是東越劍池的宋念卿。”
李東西隻是輕輕瞥了一眼,語氣平淡道“以劍量取勝?屬實不要臉!”
這話說出的瞬間,黃寶妝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公子,您身上似乎也藏著不少飛劍吧。”
兩人的話,剛好銜接。
氣氛瞬間就有些尷尬了起來。
“啊?這這這!”薑婻有些無語。
黃寶妝這妮子的話倒也沒說錯。
對麵那老頭,馬背上隱約能見有十四柄劍,而他自己袖中還真就藏了十二柄鄧太阿贈送的飛劍,外加自的佩劍,古劍胸臆,總共也有個十三柄了。
十三對十四,稍微多要了點臉。
“劍多厲害啊,你們可彆小瞧了他!他在劍術的指玄境界上,那可比那些個隻知清修的牛鼻子道士要厲害得多,是離陽江湖響當當的劍道大宗師”薑婻嚴肅解釋道。
不過那副彆有用心的模樣,即便是憨憨的黃寶妝都能看出,他想借此轉移剛才那個不要臉的話題。
“你們是不知道,這老頭可不是隻會舞刀弄劍的莽夫,他對三教的教義法理都鑽研得極深,能將術道完美融合。他成名之後,有記載的大戰就有十九次,每次出手都是換劍換招,那場麵,嘖嘖,其中有一次帶著十二柄劍去武帝城挑戰王仙芝,雖說最後沒贏,但當時那場戰鬥,可謂是天昏地暗,聲勢震天。如今這江湖上,武當的王小屏、龍虎山的齊仙俠,還有吳家劍冠吳六鼎,跟他比起來,恐怕都得稍遜一籌。你瞧他這次,一口氣帶了十四柄劍出來,肯定是下了決心,要跟公子我死磕到底。自從上次輸給王仙芝後,這些年他閉關苦修,誰知道他的境界又提升到了何種地步。”
薑婻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唾沫星子都快要噴出來了。
沒曾想,李東西這妮子隻是一句,便直接將薑婻的話,全給塞死了。
隻見小妮子下巴微揚,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話“隻是一個王仙的手下敗將而已!”
薑婻“???”
不是什麼時候王老怪也成計量單位了?
還隻是
薑婻無語扶額,麵對李東西的話,他確實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