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審視著秦風,所有人皆是一臉不屑。
“秦風,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未等秦風在殿中站定,便有一位金發青年站了起來,麵色冰冷地問道。
“字麵意思。”秦風看了過去,毫不委婉,“你們在這裡爭執,無非是怕因為我而受到唐龍的針對,耽誤自身的修行罷了。”
“但這件事很簡單,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行的話,站出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就好,到時候峰主自有決斷。”
“如果自己無能,說再多詆毀他人的話,有個屁用。”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太狂了。
“放肆。”一青年拍案而起。
正要怒斥,首位的林涯終於開口:“夠了。”
林涯的麵色一如既往的冷肅,目光掃過,諸人紛紛坐了回去,不敢再出聲。
這時,林涯才是看向秦風,說道:“秦風,你受罰一個月,想必已經知錯,以後需安心修行,不得再惹是生非。”
說著,林涯指了指距離自己最近的下首位置,說道:“秦風,你坐在這裡吧。”
林涯的這般舉動,頓時在大殿之中引起了低低的嘩然聲,諸多弟子麵露不滿之色。
因為這裡的位置,並不是隨便坐的。
越是靠近林涯,代表越受長輩看重,一般都是以實力來定,向來都是問劍峰劍子古千秋的位子。
雖說古千秋長期不在,但這個位子即便空著,也不是秦風有資格坐的。
更何況,還有許多前輩師兄在旁邊。
秦風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既然林涯已經表現出了對他的重視,他也沒必要裝模作樣地假裝謙虛。
於是,秦風無視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直接坐在了林涯下首的位置。
但是剛剛坐下,之前的金發青年便是拍案而起。
充斥著敵意的目光審視秦風許久,金發青年看向林涯,抱拳道:“峰主,我想替師兄弟們問一句,秦風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位子上?”
“還是說,峰主覺得我們都是無能之輩,連一個新人都比不過?”
秦風看了過去,對視的瞬間,對方眼底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這時,林涯看向金發青年,開口問道:“徐傑,你初入地煞境的時候,可有輕易斬殺地煞境後期的能力?”
徐傑頓時語塞。
沉默片刻,徐傑說道:“我承認秦風的天賦,甚至不比我們之中任何人差,但潛力和實力不可混為一談。”
“峰主讓他坐在那裡,豈不是將他擺在和古師兄平齊的高度?”
聞言,林涯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在質疑老夫的決定嗎?”
徐傑麵色一變,連忙拱手:“弟子不敢,我們知道峰主的難處,古師兄天性灑脫不羈,不喜歡束縛,導致問劍峰弟子頂尖戰力缺失。”
“如果秦風真的能扛起大旗,我們師兄弟自然全力支持。”
“但是恕我直言,他還不配和古師兄相比。”
“沒錯,秦風不配。”
“滾下來。”
秦風看著眾人氣憤的樣子,心底又好氣又好笑。
不就是把椅子嘛,至於讓他們這麼激動。
見眾人情緒如此激動,林涯看了秦風一眼。
秦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慢慢站起身來,掃視著眾人道:“各位,說來說去隻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簡單,打一場。”
“如果有人能贏我,這把椅子我洗淨擦乾給他送過去。”
眾人聞言皆是冷笑,秦風此舉正合他們心意。
林涯深深地看了秦風一眼,沒有阻止,他也想看看,秦風最近一段時間有了多大的長進。
這時,靠近門口方向的一位少年站了起來,高聲喝道:“我來戰你。”
秦風看了一眼,擺了擺手:“不,不跟你打。”
說著,秦風轉頭看向徐傑:“我跟你打。”
徐傑聞言一愣,沒想到秦風竟然敢挑戰他。
他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劍子古千秋,但也已經步入地煞境後期多年,且成功融合了一絲陽罡之氣,半隻腳都踏入了天罡境。
秦風簡直是自取其辱。
“好。”
徐傑站了起來,冷笑一聲:“如果你輸了,主動放棄帶隊資格,還要給我跪下,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