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一句話,無疑是點燃了火藥桶。
屋中諸人紛紛對著秦風怒目而視。
他們這些人在天兵閣做事多年,爭一爭執事之位還說得過去,可秦風一個新來的,有什麼資格染指執事之位?
感受著眾人的怒火,老者非但沒有勸解,反而繼續介紹道:“秦風雖然初到青雲城,但他在北域可是大名鼎鼎的劍修,而且受分舵閣主大力舉薦。”
“他的本事比你們每個人都大,由他來做這個執事,自然最為合適。”
“怎麼就合適了?”一位少年立刻冷聲喝道,“什麼時候總舵需要看分舵的臉色了?”
“北域區區偏隅之地,能出什麼人才?”
“依我看,他是給分舵閣主塞了不少好處吧。”
……
眾說紛紜,但簡單總結就是一句話。
不服。
老者微微轉頭看向秦風,輕笑道:“你看,老夫幾句話,就讓他們對你有了深刻的印象。”
“我謝謝你啊。”秦風滿臉黑線。
老者表麵上看似在幫他說話,其實是在將他架在火上烤。
明明知道這些人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還說他比這些人都有本事,擺明了故意挑起這些人的怒火。
而且秦風也看得出來,對方是想試試他的本事。
如果連這些人都壓不住,也就沒必要在青雲城這種強者如雲的地方混了。
“哼。”
輕哼一聲,秦風邁步上前,輕笑提醒道:“各位,在下初來乍到,如果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
一位少年立刻站了出來,喝道:“你說不見怪就不見怪?你算個……”
話未說完,秦風突然前衝。
下一刻,隻聽屋中一道清脆的聲響,少年直接飛了出去,砸碎一張桌子。
抬起頭時,少年的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被這一巴掌抽懵了。
誰都沒想到,一個新來的竟然敢這麼狂,說打就打。
“我提醒過你了。”秦風看向少年,輕笑道。
少年短暫的震驚之後,便是勃然大怒,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二話不說,少年手臂一揮,一股精純雄厚的源氣便是彙聚到了掌心。
但是,他並沒有出手。
因為,一柄漆黑的寶劍已經抵在了他的眉心上。
稍稍前探,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少年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一臉驚懼地看著眼前的寶劍,滿嘴的臟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秦風見狀收回寶劍,目光掃向其他人:“還有誰不服?”
秦風雖然贏得漂亮,但這一劍顯然並沒有震懾住所有人。
之前的中年男子再次站了出來,一臉冷漠道:“你不過是突然出手偷襲罷了,如果是生死廝殺……”
話未說完,秦風的眼底泛起一抹寒芒,冷聲道:“如果是生死廝殺,你們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此言一出,屋中眾人再次大驚。
好狂啊。
憑剛才那一劍,可以看出秦風的確不簡單,但畢竟太快了,而且有偷襲的成分在裡麵,很難讓人看出他的真實水平,
所以,眾人雖是驚訝,但還不至於忌憚。
“我倒是很好奇,從北域出來的人,能有什麼水平。”中年男子冷笑道。
“我也很好奇。”一位青年站了出來。
“我也想試試。”
最後,除了被秦風一巴掌抽飛的少年,其餘八個人全都站了出來,沒有一個人服氣。
顯然,全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秦風見狀一笑,朝著窗外努了努嘴:“去外麵。”
眾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行人立刻朝門外走去。
擦肩而過時,柳如風連忙將秦風攔住,苦笑道:“秦風,你初來乍到,有人不服很正常,一切以和為貴。”
秦風看了他一眼,輕笑道:“能動手,儘量彆吵吵。”
“一次打服,總好過日後無窮無儘的麻煩。”
說完,秦風拍了拍柳如風的肩膀,跟隨眾人朝著屋外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柳如風趕忙看向老者:“宋長老,你還不快去攔著他們?”
“攔什麼?”宋長老一臉輕鬆,仿佛儘在掌握一般,“秦風在北域做了那麼大的事,難免有些飄飄然,讓這些人給他一個下馬威也好。”
“即便同是天罡境,北域和青雲城的人也不在一個層次。”
顯然,連他都覺得秦風剛才是勝在偷襲。
柳如風聞言苦笑:“還指不定誰給誰下馬威呢。”
“根據調查,自從秦風出道以來,把他惹急了的人就沒有能活下來的。”
什麼?
宋長老神色微變,這才有些擔心。
這時他才想起,秦風連元丹境都敢硬碰硬,何況是這些人。
“那你還不快去攔著他?”宋長老吹胡子瞪眼道。
柳如風一臉苦澀:“我哪攔得住他?長老,隻能你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