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服的是蘇羞,劍客打扮的是呂錢唐。”
“沒猜錯的話,白森森那個小老頭,就是以前被鎮壓在北涼聽潮亭的那個湖底老魁了。”
趙凱抱著手,邊說著邊咬著自己的手指尖。
趙凱隨遠在上陰學宮,不過他對北涼上上下下的大事小事,都是了如指掌。
北涼有不少暗探,其中大半,都是他大師傅韓雕寺安插的。
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說句誇張的,就連徐風年每天什麼時候拉屎,什麼時候撒尿,趙凱都能說出個**不離十。
對於北涼的人和事,他趙凱知道,很正常。
蘇羞和呂錢唐都是原先靖安王派去北涼刺殺徐風年的刺客。
刺殺失敗就算了,還被洗腦成了徐風年的侍從,真是可悲可歎!
那位湖底老魁也是一樣,他原是西楚人士,名叫楚狂奴,西楚滅亡後,十幾年前他獨自刺殺徐曉失敗。
被困湖底,一困將近二十年,每天就靠著湖底的魚蝦充饑和魚鰾中的氧氣存活,因而叫做湖底老魁。
直到兩月前他才被放了出來,並且作為重獲自由的條件,徐曉要他保護徐風年至少一年時間。
這裡有人要問了,不是那位老黃劍久黃放他出來的嗎?
其實不然,馬夫老黃對於北涼的很多事,都不可能到能自作主張那個地步。
這都是徐曉的意思,就連劍久黃去武帝城挑戰王仙之,也是徐曉的意思。
無論是皇宮裡,還是某個藩王的府上,其黑暗程度,非常人所能想象。
有的話,不需要主子親自說出來,做下人的,要會自行揣摩。
不過這些事,暫時跟現在的情況沒多大關係。
適才上前說話的紅衣女子,正是蘇羞。
“女娃娃,轎子裡的人是不是徐風年?”
口渴兒仰著頭看著蘇羞說。
蘇羞低頭一看:“你這人,怎麼坐在地上說話?”
原來口渴兒的腿太短,身子又太胖,身子把小短腿遮蓋的嚴嚴實實。
要看到口渴兒的腿啊,你除非整個人趴在地上去看。
蘇羞出身南疆,怪事見的多了,唯獨就沒見過口渴兒這種,哪知道他站著還能這麼矮的!
“你奶奶的你瞎了?老子是站著,不是坐著。”
口渴兒怒聲說著,還側身把短腿使勁朝外麵伸了伸。
“哐啷啷...”
湖底老魁把消瘦的身軀一抖,鎖鏈雙刀應聲垂懸於他雙手之間。
雙刀似牛刀一般,通身漆黑,唯獨刀刃白的嚇人,就跟老魁的身體一樣。
老魁在湖底近二十年,皮膚慘白滲人,再加上他瘦的誇張,就隻有一層皮包著骨頭。
主要是這層皮還不像是普通人的那種皮,而是像那種在水裡泡發後,又放在太陽下曬乾的那種皮。
老魁在湖底泡了這麼多年,出了湖底,皮膚一乾,說句誇張的,這要是放在蘇逍原來那個時代,都可以拿去做生化研究了!
你就想想,這個湖底老魁,他長的瘮人不瘮人。
隻見老魁說道:“看你們那架勢,要打架是不是?”
“給句痛快話。”
“要打就快些,不打就滾開,磨蹭什麼呢?”
鐵騎兒上前兩步,看著眼前這個巨物。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湖底老魁雙手微微握緊雙刀。
蘇修暗運內力,呂錢唐也把手放到了後背的劍柄上。
誰知鐵騎兒對口渴兒道:“這白森森的東西,是人還是什麼妖怪?怎麼長的這麼難看?”
眾人均是一愣。
“咳咳!”
隨珠公主聽到這句話,差不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