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內,各處關隘都有重兵駐守。
城內已經相對空虛,並用不了多少人,重兵,大多駐派到了各個關口。
葉熙正和姚間的臨時府邸,更是“密不透風”。
除了外麵一圈精兵駐守外,拂水房天字號的三個小隊也藏匿於四周。
二十個金剛境的死士,寸步不離葉熙正和姚間二人。
可以這麼說,外人彆說想要近他倆的身,現在就是要進建安城,都難得很。
楊虎成的軍隊仍然是原地駐紮,他們收到的指令隻有一個。
“按兵不動。”
不過葉熙正和姚間屠城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他們給出的解釋很直白,他們入城,隻殺了賊寇,至於那些離陽的官員和百姓,他們進城時就已經死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問他們就全推到那些土匪流寇的身上。
反正現在無論是建安的官民,還是那些流寇,都死的透透的了。
這叫死無對證。
離陽也派出了禦史大夫到建安訊問。
葉熙正和姚間一起接待。
一陣官家的簡單客套後,禦史大夫進入正題:“二位將軍既然已經平亂。”
“可否撤兵,由我離陽派遣官員前來。”
葉熙正答複:“不可。”
“我等受北涼王的命令而來,若是撤兵,建安如是再亂,那我們可擔不起這個罪責。”
葉熙正就看準一點,離陽的軍馬一直未動,他心裡清楚,離陽現在也怕和北涼撕破臉。
至於離陽的皇室再想什麼,葉熙正管不著,反正一切就推到徐曉頭上。
他和姚間,在建安能多待一天是一天,現在建安已經等於大換血,隻需要全力培植自己的勢力即可。
到時候無論是誰接管建安,總不能又再屠一次城吧,既然不能屠城。
那麼他們現在培植下來的新勢力,就能在建安郡不斷的生根發芽。
禦史大夫見好好說不行,態度硬了起來:“聽說,二位將軍在建安,黑白不分,隻管屠殺。”
“難道這也是北涼王的吩咐?”
姚間麵露怒色,這禦史大夫不過是個五品官,說話卻一直暗戳戳的,聽得姚間很不爽。
他們可是徐曉的義子,說句難聽的,三品以下的官員,徐曉這幾位義子,想殺就殺。
“我愛殺誰,便殺誰了,你待怎地?”
姚間麵露凶光。
禦史大夫一驚,葉熙正按住姚間,轉頭道:“大人,我們到了建安城裡,隻見土匪流寇。”
“如果有離陽的軍臣,為何他們不反抗?而是坐以待斃?”
禦史大夫怔道:“可能他們人數太少,為留有用之身,隻能暫避。”
葉熙正道:“流寇都對付不了的人,又有何用?”
“我們北涼軍,隻會為戰而死,腦袋中沒有躲避一詞。”
“我們認為,離陽的官兵也和我們一樣,隻會戰死。”
“因此,就算有那躲著的離陽軍兵被我們錯殺了,那也怪不得我們。”
“因為我們認為,真正的戰士,是不會躲起來的,隻有那些流寇,才會躲起來。”
禦史大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葉熙正回道:“北涼軍隊做事,就是這樣。”
禦史大夫隻得灰溜溜離開,再說下去,隻怕他連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