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年想了一路。
就青鳥和紅薯合適去蘇逍身邊潛伏。
這兩人,自然是紅薯最為合適。
青鳥為人性直,有時候說話還不太會拐彎。紅薯就不同了,說起話辦起事來,有時候一套一套的。
而且紅薯看事非常細心,沉得住氣。
上次在聽潮亭,遇呂錢唐和蘇羞行刺,徐風年試探自己身邊誰是護衛的時候。
青鳥沉不住氣率先出了手,倒是紅薯,一早就看出來徐風年是在試探,而且猜到了青鳥會出手和察覺到了馬夫老黃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因此一直端著盤子立於一側不動,要不是後來徐曉說了,青鳥紅薯都是徐風年他媽安插在他身邊的死士。
徐風年頂多就試出個青鳥,紅薯現在還藏得深深的呢。
這種人,簡直就是派去蘇逍身邊的不二人選。
“世子有何吩咐?”
紅薯柔聲問道。
徐風年把茶壺放下:“那個新封的關內侯,魏超,你知道吧......”
徐風年簡明扼要的把想派人潛伏一事說了。
紅薯頓了好一會才道:“世子是要我去盯著魏超?”
徐風年道:“沒錯,無論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你就第一時間通知我。”
“還有,順便探探西涼城的底,看看到底有些什麼人在那,誰是能被徐曉視為肉中刺,拔還不好拔的人。”
紅薯機智,一點就透:“不過,魏超都出城很久了,我就這麼追上去,隻怕是有些唐突。”
徐風年道:“我讓寧峨嵋護送幾個丫鬟過去,你混在裡麵就行。”
紅薯接口道:“那我便說,我們是世子特地為侯爺安排的丫鬟。”
“要是他沒異心,那日後還得感激世子想的周到呢。”
徐風年點頭,轉頭吩咐道:“來人,傳寧峨嵋過來。”
青鳥遠遠看著,見徐風年沒異樣,心知紅薯隻是觀察到她在百人戰中和封侯宴之時看蘇逍的眼神不對。
並不知道那一晚自己去找過蘇逍,心中暫時舒了一口氣。
徐風年安排人手護送一乾丫鬟傭人去追蘇逍的事,暫且不提。
隻說蘇逍離了北涼王府,彆了陳之豹,望著西涼而行。
二十一騎離了北涼王府行了四十裡地蘇逍便下令紮營住宿。
“侯爺,天還沒黑,再行十幾裡,便能到處關隘,那時再歇腳如何?”
一個軍士稟道。
他們隻得二十一騎,要是快馬趕一天的路,多半是能到西涼城的。
不過蘇逍是個侯爺,騎不了快馬,他們能理解,路程行的慢些也無妨。
隻不過,早早就在這荒郊野地紮營留宿,他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他們哪裡能知道蘇逍這時候正計劃著其他事情呢。
“問什麼?我一個侯爺,要在哪歇息,還需得你同意?”蘇逍下馬:“紮營。”
眾人不敢違拗,隻得照做。
入夜。
二十一匹馬,四個軍帳在這野外顯得非常怪異。
能在這種地方紮營的,一般都是軍隊,軍隊那就是大規模的。
小規模的,就是一小團的那種,就是山賊土匪了。
但山賊土匪哪有條件紮帳篷的!
蘇逍他們一小團人,紮了四個軍帳,自然顯得怪異。
這四個軍帳,一個蘇逍要自己睡,另外三個那二十個軍士分。
此時,蘇逍把他們全聚齊到了一個帳篷裡。
桌上擺有酒肉,肉是入夜前在山上打的野兔子,酒是自北涼王府帶出來的。
北涼軍中有名言規定,出軍在外,軍士不得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