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剛剛那刀客很奇怪,他好像也是在找關內侯。”
青鳥在馬上說著,眾人一起望著距北涼王府四十裡處的野地那邊趕。
“他確實是在找魏超。”徐風年淡淡道。
寧峨嵋一怔:“那他是誰的人?居然敢傷我北涼軍士。”
徐風年道:“反正他一定不是我北涼的人。”
“他剛剛明明能殺了那個校尉,不過他沒下殺手。”
“證明他雖不是北涼的人,不過和身在北涼的人,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關內侯被俘後,最擔心除了老百姓,那就是我北涼王府的人和西涼城太守的人。”
“剛剛那人在找關內侯,說明他大概率是西涼太守的人。”
“且,那人一身尋常百姓打扮,刀法又如此之好,隻能是西涼那老太守的門客,沒有任何官位。”
“西涼太守派出的兵,隻在西涼城附近轉悠,一副裝模作樣的德行。”
“實際上卻派了個這麼厲害的刀客出城找魏超,證明那老東西心中的確有鬼。”
寧峨嵋附和了一句:“對,心中若是沒鬼,為何要養這種門客。”
徐風年笑道:“所以徐曉的肉中刺,指的就定是那西涼太守。”
快馬疾行了半日,徐風年等人跟著哨騎到了蘇逍遇到山賊的地方。
“這裡不是關內侯遇難的地方嗎?都已經查過了,為何又帶我們回來?”
寧峨嵋問哨騎。
徐風年道:“彆急,你聽他說。”
這地方,在蘇逍消失的時候就已經派人查過,周圍的山賊土匪也都一窩全給端了。
徐風年帶兵早已找到了彆處,誰知道這哨騎又給眾人帶了回來。
“寧將軍息怒,你看這邊。”
那哨騎小跑朝前,徐風年等人跟了過去,到得一處小林子的入口處。
“這些地方,不是也搜過了嗎?”
青鳥問起。
那哨騎蹲下來:“大人請看這裡。”
幾人蹲下,地上草長的有些密集,寧峨嵋扒開雜草,見土壤中,果有些紅色。
捧起來一看,放在手中搓了搓,又聞了一下:“世子,是人血。”
這是那日手掌被蘇逍打折那賊寇留下的血跡,路過時,淌到了地上。
徐風年站起身來:“派人沿著血跡給我找。”
三千大戟營的軍士全部進入林中,開始一邊除草一邊四處找尋血跡。
還真個讓他們順著血跡找出一條路來。
一個時辰後,一名軍士上前稟報:“稟世子,將軍,血跡在前麵就消失了。”
眾人跟著尋了過去,血跡消失的地方,在林子的正當中。
“這怎麼可能?”
寧峨嵋奇道。
徐風年、青鳥紅薯等人也有些懵逼了。
林子中的血跡就一條單一的路線,並沒有到處擴散,從血跡不難看出。
這些人在林中穿行的時候,是有目的地的。
可血跡卻在林子正中央消失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也不可能是血流乾了,因為一路過來,血跡並沒有減少的跡象。
所以,除非受傷的人會飛,或者有其他什麼東西帶著他飛,隻有這樣才能解釋。
那個受傷的人,一路行到此處,就有一個什麼東西,帶著他飛上了天,所以血跡到此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