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城。
城外十裡,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金旗飄飄。
蘇逍一馬當先。
身後是丫鬟紅薯,並著十幾個北涼護衛。
徐風年好端端把自己的貼身丫鬟給送上來了,何須用青鳥來說,蘇逍心裡跟明鏡似的。
彆說蘇逍是個穿越者,就算蘇逍不是穿越者,隻帶著點腦子思考問題。
不被美色迷惑,幾乎就能想到這紅薯是什麼身份,是來乾什麼的。
紅薯說是丫鬟,卻哪裡有一丁點的丫鬟樣,退一步講,就說現在。
她跟在蘇逍身後,就跟個侯爵夫人差不了多少。
到得近前。
那城門足有幾丈,高大氣派,周遭綠植不多,就現在就的這一點,也是天下初定時,嫁接種植起來的。
原來,這城簡直就是黃沙漫天。
西涼城已經有些年歲了,距離北涼王府雖是不遠,不過因為地理原因。
易守難攻,加上地處偏僻,不止城牆城門,就城中很多的建築,也都是經過了幾百年的歲月沉澱的。
西涼城的地方官員,各種督郵、書佐、主事、禦府、郡尉、武庫、裡正、尚書......
形形色色的大小官員排了一堆。
這些小官,倒是很少有分派彆的了。
也就是他們基本上不分是離陽的人,或者北涼的人。
因為那種高層的權力紛爭,他們還夠不上參與的資格。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頂多欺壓欺壓百姓,真遇到事,就是做炮灰的角色。
也就是徐曉說的那種,身在權力鬥爭的漩渦裡,卻又站在邊緣的人。
這種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淪為棄子。
蘇逍這關內侯來了,他們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拉攏,巴結。
“見過侯爺,哇,侯爺真是年輕啊,是下官見過的最年輕的侯爺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侯爺,小的是東縣的縣丞,侯爺日後閒暇,還望侯爺賞臉,”
“哇,身後這位,一定是侯爵夫人吧?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朝著蘇逍又誇又讚。
“魏侯爺,臉上有光否?”
紅薯柔聲發問。
蘇逍道:“你不是也很有光?他們叫你侯爵夫人呢。”
紅薯一怔,故作姿態捂著嘴嫣然一笑:“奴家一個丫鬟而已,哪敢想什麼侯爵夫人啊。”
“能伴侯爺左右服侍伺候著,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得不說,這紅薯說話還是有一套的,換做青鳥,哪裡講得出這些話來。
到了城門,兩位西涼縣令,一左一右,立於城門處迎著蘇逍。
“卑職見過侯爺。”
“西涼太守,晉大人,身體有恙,不能親自前來迎接,望請見諒。”
二人齊齊下拜。
原來這西涼城,並不算大。
隻分為東縣和西縣,各設一個縣令。
管事的文官上麵基本就沒幾個了,最大的就是西涼太守,其餘大多都是武官。
所以這兩個縣令,雖是八品官員,拿的卻是四品俸祿。
太守之下,就屬他們倆最大,因為他倆有兵權,其他文官就空架子而已。
說直白點,這兩人,就是太守晉蘭庭的爪牙狗腿子,專為為晉蘭庭做壞事。
要是有什麼簍子捅大了,那晉蘭庭就唱個白臉,裝個好人,下了這縣令,再重新扶植一個上來。
如此循環而已,老百姓哪裡知道這其中有這麼多彎彎繞呢。
蘇逍象征性的回禮,之後又是一番繁冗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