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後院。
蘇逍到此等待著鬼仆,他把那獸卵拿出來在手中把玩著。
今天在西涼城各地轉了一圈,城裡的老百姓個個骨瘦如柴。
這就奇怪了。
蘇逍看過西涼城各農戶佃戶的土地,肥沃得很。
而且西涼主要靠放牧為生,他們家牲也都正常,而且還很多。
就這種條件,為什麼老百姓還一副饑民的樣子呢。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他們被剝削的很嚴重。
自古以來,剝削無處不在。
隻不過像是西涼這種情況,土地肥沃,家牲整齊,人卻形如枯槁。
那就是剝削的非常嚴重了。
蘇逍當然不是想要做什麼大英雄,接著自己做了個關內侯,就搞什麼打抱不平,鋤強扶弱這種事。
他可沒那麼神聖,區區一個小關內侯,瞎操什麼心啊。
蘇逍想這個問題的邏輯是,既然有剝削和壓迫,那就代表著一定有麻煩。
有麻煩,生意不就來了嗎。
蘇逍當然可以去賺西涼城那些有錢人的錢,他們也一定有麻煩。
隻不過這需要時間,蘇逍現在還不知道誰有錢,各自的底也沒摸清。
蘇逍總不能衝上去就說,想殺人不?想殺給錢,我幫你。
這樣不是會被認為有病,就是會被當場抓起來。
所以,這需要點時間慢慢來。
可蘇逍不是那種會光坐著等的人,他會自己找機會,而不是等機會。
這就是他為什麼選擇來後院想問題的原因,臥房裡,紅薯在哪呢,一天瞎逼逼,蘇逍還怎麼思考問題。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你等了很久嗎?”鬼仆到了。
蘇逍道:“不久,邊等你,邊想事而已。”
鬼仆問:“為何不在臥房裡想?”
蘇逍笑了笑:“那裡有一個炮架子呢,不方便。”
鬼仆立馬不再問了,蘇逍有時候說起一些鬼仆聽不懂的話來。
就代表著蘇逍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或者這件事本身不是很重要的事了。
“城中有生意,不過這生意,不好做。”鬼仆坐下道:“錢少,可能還會被拖欠。”
蘇逍道:“你說的是西涼城的百姓對吧?”
蘇逍一聽就知道鬼仆說的是什麼。
鬼仆平白無故不會說出錢會被拖欠這種話來。
會說的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這錢不好收。
老百姓他本來就沒什麼錢,你還怎麼收?
“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再找找其他的。”鬼仆回答。
蘇逍道:“先不急,具體說說這是什麼單子?”
鬼仆道:“東縣的百姓,被剝削的很厲害,怨氣積累已久。”
“他們想殺了東縣的縣令。”
蘇逍點點頭:“接著說。”
鬼仆道:“有幾個單身漢,暗中托人找了很多次刺客,想殺縣令。”
“不過一直都沒人接單,沒有人會為了那少的可憐的銀子冒險去殺命官。”
蘇逍問:“他們能出多少錢?”
鬼仆道:“他們要湊,給不出具體數字。”
蘇逍想了一會:“你找個時間,安排我和他們的裡麵說話算數的人見麵吧。”
鬼仆楞了愣:“這都不是錢少的問題了,是可能收不齊的問題。”
事實確實如鬼仆所說,對於這種單子,到時候錢收不齊,總不能去把這些老百姓一個個都砍了吧!
“你隻管去。”蘇逍起身說了一句,這就代表著這次的談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