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年驚疑得很,自關內侯出北涼,他都是一直盯著的。
第一次,關內侯身邊那幾十個軍士完全被山賊殺死。
徐風年救出關內侯之後,還是他親自送去西涼的,身邊那幾個丫鬟婢女也是徐風年帶去的。
除了紅薯,就都是普通的丫鬟女婢而已。
最關鍵的是,拂水房的人,並無調動痕跡,那麼他老爹徐曉,又是怎麼掌握到這些消息的呢。
而且還是第一手消息!
現在,北涼四州的人都以為關內侯一定被大火燒死了,可徐曉,這位平時都不怎麼離開王府的王爺,居然知道關內侯沒死。
而且還知道了事件經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徐風年盯著徐曉看了半晌:“你什麼時候安插的人?”
“不可能是拂水房的人吧?”
“除非,拂水房還有其他探子。”
徐曉笑道:“何必安插拂水房的人去。”
“西涼城,本就有我眼線。”
徐風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西涼城一早就有徐曉的人了。
徐風年對徐曉的認知,又刷新了一點。
“的確很奇怪。”徐風年坐下來,也沉思起來。
這個關內侯身上發生的奇怪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這讓徐曉也變得有些重視起來。
“不過徐曉,這事,隻是事情看著怪,魏超這個人,和之前一樣並無怪異啊。”
徐風年自顧自的說。
徐曉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沒動了:“就是因為他沒事,我才覺得奇怪了。”
“要是他身上有點什麼,我倒還沒這麼多疑慮。”
“魏超這人,確實有點太乾淨了,乾淨的難以置信。”
徐風年思索著徐曉的話,並且按照徐曉的思路去想這個問題。
不過徐曉都想不通的問題,徐風年怎麼能想通呢,頂多就是捋正一下思路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做?”徐風年問。
徐曉道:“不急,先看看。”
“不管魏超是什麼人,現在可以確定,他一定會與那口臭的晉蘭庭為敵了。”
“我們先不動,看看魏超會怎麼做。”
“如果他能扳倒晉蘭庭,那也不枉我封他的侯了。”
徐風年這就想不通了:“徐曉,一個沒實權,連封地都沒有的侯爵,你讓他去扳倒晉蘭庭?”
“晉蘭庭可是有軍隊的,這怎麼可能。”
這話徐風年說的一點毛病沒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太守,豈是能說扳倒就扳倒的。
就算是讓徐風年這個世子去,都難得很。
除非發動戰爭,可這,壓根就是不可能,而且徐曉也不會同意的事。
......
白建民死了。
白建民自上任西涼城東縣縣令,已近三載。
這三年中,他到底乾了多少醃臢事,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恐怕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不過西涼城的百姓都記得,往事曆曆在目,血海深仇,怎麼能忘呢。
要不是白健民太過暴戾無道,恐怕老百姓也不可能會有膽買凶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