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太守大人厚愛。”蘇逍掙紮著起身:“還好救火及時,要不然,我此刻已不得與太守大人相見了。”
晉蘭庭快速伸手去扶:“不用起來不用起來。”
“你呀,太年輕了。”
“昨晚你開口一個徐曉閉口一個徐曉的叫喚,你在我麵前說說沒事。”
“但這可是北涼,到處都是徐曉的人,你這麼喚他名諱,他的人能不恨你嗎?”
這話,明顯就是告訴蘇逍,這火啊,就是徐曉找人放的。
侯府府著火,這一次,那可以說是巧合或者偶然,搬了新府還著火,那可就有貓膩了。
晉蘭庭也是怕這位侯爺往後去查放火人,查出什麼端倪來,現在倒不如就先把臟水潑給徐曉。
晉蘭庭說著,又轉頭吩咐:“你們這些個丫鬟好不懂事,見侯爺還餘醉未醒,還不趕快去備一些醒酒湯來?”
幾個丫鬟道了個萬福:“回...回太守大人,我們問了,侯爺不喝。”
蘇逍道:“是的是的,她們的確問過了,是我不喝。”
“天氣太熱,喝不得熱的。”
晉蘭庭一聽,又馬上吩咐:“那快去外邊,找我侍從端幾碗酸梅湯進來。”
天氣熱,晉蘭庭隨時要喝冰鎮的東西解暑,所以幾個侍從無論這位太守去到哪,他們都要端著酸梅湯和冰塊跟著。
又是一番明話暗話,無論晉蘭庭如何問,蘇逍都能回答的毫無破綻。
晉蘭庭一個太守,對一個沒有實權的關內侯,如此關心。
要是把蘇逍換成了彆的二十郎當歲的小子,這時候估計能把心都掏出來給晉蘭庭看。
通過這次談話,晉蘭庭幾乎已經相信了百分之九十,蘇逍就是個傻叉關內侯,毛用沒有的關內侯,隻會吃吃喝喝的飯桶而已。
“嘿嘿,好好好,侯爺受了驚,要多歇息,我就先回府了啊,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在北涼,你就好好待著,以後要辦什麼事,要用什麼人,就到太守府跟我說,我一般都在。”
蘇逍裝出一副特彆感恩的樣子,謝過了。
晉蘭庭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對那八名歌姬舞姬道:“怎麼,你們還不走?”
八名歌姬舞姬衣冠不整,臉色泛著微紅,酒醉都還沒消退。
聽到太守喚她們,趕緊欠身道:“這就走這就走。”
蘇逍卻在後麵打住了:“等等,太守大人,昨夜著火,我還沒玩透。”
“不過現在我怕得緊,等過幾天,我調理好一些,你再把這八名女子送來,我喜歡看她們歌舞。”
晉蘭庭心中暗道:“小子,還吃上癮了。”嘴上說:“行行,那我把她們帶回去,這幾日,再讓人教她們些新曲。”
“到時,唱給侯爺聽。”
晉蘭庭就怕蘇逍油鹽不進,現在好了,知道他好色,那就有了牽製他的辦法。
蘇逍一直躺在床上,丫鬟婢女一直伺候著。
蘇逍每隔一會就要吵一次,說嫌太亮,丫鬟婢女們一說話,蘇逍又嚷著嫌吵。
這可把丫鬟婢女們整不會了,私底下嘮叨起來。
“這侯爺是怎麼了,又怕光又怕吵的!”
“可能就像是傳言說的,他是衝撞了火神,看看現在,人都有些神經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