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聽潮亭內的釣魚台上。
紅薯和青鳥已經帶到,徐堰賓把人帶到後就退到了不遠處守著。
他不用去問,徐曉既然能讓自己去帶人,那就代表這人很重要。
所以他這時候必須守護在徐曉身邊。
這次徐曉並不打算去聽潮亭頂打擾李儀上,李儀上這幾月來都在幫徐曉計劃著大事。
夠忙夠累的了,李儀山要計劃的事,半年基本都等於消耗了十年的心力了。
就算他是天下第一謀士又怎樣,該累的還是要累,該想的還是要想,頭發落下不少,人也消瘦了許多,那張本來就瘦的臉,現在就隻剩一張麵皮包著骨頭了。
所以這種事,徐曉並不打算再去打擾李儀山,徐曉需要李儀山專注於他的大計劃上。
紅薯帶到,肚子大到無法下跪了,隻能道個萬福,青鳥扶著紅薯站定,就要行禮。
徐曉把手一揮“免了。”
“紅薯,許你坐下說話。”
紅薯道“謝王爺。”
青鳥就站在紅薯身後,她心中此刻正佩服紅薯呢,就憑她嚇唬了延尉相公一番後,見了魏書陽,還沒半天功夫,果然見到了北涼王徐曉。
這王爺,豈是她們這些丫鬟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是死士也不行。
青鳥紅薯還在地牢中的時候,青鳥和她就已經交心,現在又多了一分欽佩之意。
其實裡麵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青鳥和紅薯,兩人的性命全然綁在了一起。
能不能活,就都看紅薯肚子裡的孩子給不給力了。
紅薯坐定,徐風年一直是坐著的,站不起來。
徐曉卻也不坐,直接問她“你與世子,何時行房?”
紅薯果決回答“去年夏時末。”
徐曉問“在什麼地方?如何行房的?可是你自己勾引世子?”
紅薯答“在世子府,世子醉後行房,奴婢並沒有勾引過世子。”
徐曉頓了頓“那是世子強迫於你嘍?”
徐風年安靜的聽著,腦海中,也拚命回憶著去年的事,但就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紅薯知道徐曉在套她,也不彎彎繞,直接說“是世子強迫奴婢。”
徐曉聽罷,轉問徐風年“兒子,你把人家強了?”
徐風年一怔“我把她我怎麼”
“紅薯,你好好說話,我何時強迫過你,彆以為你肚子大著就能亂說。”
“解釋不清楚,肚子孩子,馬上教你拿到這湖底喂魚。”
青鳥和紅薯都有些慌,但這種事,慌也沒有用,隻能儘量克製,把話說清楚。
紅薯這些年,察言觀色學了不少,人心也摸的透些。
在徐曉麵前,她們慌張不會引起懷疑,那個丫鬟婢女見了北涼王不慌的,不慌才會引起懷疑呢。
而且紅薯還對青鳥說過,慌可以,但要把事講清楚,這樣才不會有危險。
通過紅薯這麼說了,青鳥心中才落下幾分,而且現在被問話的,也不是青鳥,而是紅薯,她就被這麼慌了。
紅薯把事件原委,也不隱晦,徐徐道來“回王爺,世子。”
“那一日,不知世子可曾記得,王爺指派關內侯前往西涼城。”
“王府上下,有的是那些來巴結來送禮的。”
“為侯爵餞行的酒宴,持續了小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