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
分賓主坐定。
顧北湖雖是女子,卻是顧劍堂最得意的孩子,自小帶兵征戰,不輸男子,因此她在軍中曆來被當做將軍對待。
若不是為此,當年還真差點就招了袁亭山做女婿。
顧劍堂不在時,許多事也是她拿主意。
“王爺路途辛苦,有失迎迓,望請恕罪。”
顧北湖先開口道。
趙橫道“北湖言重了,我與你父親乃是摯交,你們亦跟我的孩子一般,何必多禮。”
閒敘一陣,酒過三巡,趙橫道“聽聞這次莽軍出征,領兵的人,乃是北莽軍神,叫那叫那什麼”
顧西山道“拓跋菩薩。”
靖安王笑道“啊哈,對對,就是他,這莽人的稱呼真是繞口怪異。”
顧北湖朝著顧西山使了個眼神,暗示他不要多嘴“就因為是拓跋菩薩帶兵前來,這才軍情告急。”
“父親不在,全仗著王爺主持大局。”
靖安王心道“小娃娃,想讓我去給你打先鋒?沒門。”
誰知顧北湖話音剛落,顧西山就說“什麼北莽軍神,都出兵三月了,就敢在邊關滋擾。”
“我看他們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靖安王笑道“西山霸氣,有你爹的風範,真是青出於藍啊,哈哈哈”
顧西山正自得意的,誰知又被他姐狠狠瞪了一眼。
又道“小弟自小被寵溺的壞了,王爺勿聽他那輕敵之言。”
趙橫接口說“對對,北湖說的極是。”
“說道寵溺,我這孩兒,也自小驕縱,此番到得遼州,對他來說也是個極好的曆練機會。”
趙詢稱是。
宴席進行的時間並不長,席間就簡單討論了一下軍情,靖安王剛到遼州,需要歇息,宴席早早散了。
不幾日,遼州有些異心的將領,都被趙橫的人賄賂了一遍。
再不久,居然以實戰為名,居然為趙詢在遼州十幾處重要關隘處,爭取得一個副將位置。
誰知道是上天注定,還是有人特意安排,好巧不巧,該死不死的,拓跋菩薩親自帶人,破了有趙詢在的那片關隘。
破關那日,該關隘的軍中主將,就在頭天晚上,被趙詢拉著喝酒喝到夜半三更,喝的酩酊大醉。
才剛一睡下,狼煙就起,莽軍強行攻城,士兵們都嚇的亂喊大叫,都說北莽軍神真是鬼魅化身,一人上城,輕輕一個手指頭就按死了百來名守城軍士,而後又憑一己之力,輕鬆就打開了城門。
警報響起時,莽兵早已殺入城來,軍中主帥爛醉而起,出了軍帳大喊“彆慌,都他娘的彆慌,列陣!!!”
軍中那些軍士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夜,似乎都被拉著吃了些酒。
早亂做一團,那主帥喊了幾句,就被莽軍的馬匹衝倒在地,而後居然被踩踏而死。
趙詢的青州軍在軍營中亂喊“主帥死了,北莽百萬兵到,大家快逃啊!!”
沒爛醉的那些軍士,苦苦挨了多時,確實也不見主帥號令,隻道主帥果然是掛了,副將靖安世子也不見了蹤影,還到處都是莽軍,大家亂了分寸。
很快,這片關隘就被莽軍屠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