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太安城野外。
趙凱在此等候了多時,他師傅韓雕寺早在這裡留下了記號,趙凱每日辰時便來此等候,等至亥時離開。
今天已經是第十五日,趙凱對身邊的木甲道“嘿老兄,你說我師傅,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皇帝駕崩,這新皇帝登基,是不是要除去一幫大臣呢?”
趙凱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兩腿一伸,伸了個懶腰“這張巨鹿和楊慎興,死的真離譜,居然被以通敵的罪名殺了。”
“兩個人全家老小都下了獄,你說會不會是新皇帝的意思呢?”
“哎還是你好啊,沒心沒肺的,對了,你親人沒了,你會難過嗎?”
“我就不會,我本來以為我會的,但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點開心,而且,我還想把我兄弟殺了。”
“哈哈哈你說怪不怪?”
木甲一動不動,趙凱跟木甲這麼說的原因,是因為這五具符將紅甲中的金甲和土甲,已經被徐堰賓給打爛。
隻剩下三具了,趙凱固有此言。
最後幾句,則是說老皇帝駕崩,那是他親爹,親爹死了,他卻非常開心。
現在繼位的,算是他的弟弟,趙凱很恨他,因為趙凱認為他太弱了,韓雕寺也說過,在老皇帝那一堆皇子中,隻有趙凱是最強的。
無奈,趙凱卻連一個稍微看得過去的位置都沒有,隻能久居上陰學宮,做個寒酸的學子。
恰在這時,一個黑影從樹後轉了出來,趙凱一喜“師父來了。”
韓雕寺一身黑袍,麵色非常紅潤“等很久了吧?”
趙凱道“不久,我隻以為那新登基的,是不是難為師父了。”
韓雕寺冷笑一聲“憑他,嗬嗬,還得再練幾年。”
“不過就當下時局看來,他怕是沒這命數嘍。”
趙凱道“師父要動手了?”
韓雕寺頓了頓“不急,徐曉一日不和離陽起衝突,便不能動手。”
“他們也是真能耗,這次張巨路和楊慎興身死,本是最好機會,誰知楊太歲那老頭又來壞事。”
趙凱道“那先殺了楊太歲?”
韓雕寺道“殺他做甚,你需要對付的,是徐風年。”
“隻有讓他死了,才能逼迫徐曉發難。”
“當今天下,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挑起天下動亂的,隻有徐曉一人而已。”
“能逼徐曉發狂的,隻有他兒子徐風年一人而已。”
“因此,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儘一切辦法殺了徐風年。”
“徐風年一死,天下必亂,那時候就是你趁亂而起的時機。也是你唯一可以正名的機會。”
趙凱道“我一直盯著呢,可徐風年自身殘以後,被保護的更緊了,沒有機會下手。”
韓雕寺緩緩在林中踱了幾步,才說“有一人可以幫你。”
趙凱問“誰?”
韓雕寺道“離陽王朝的老祖宗,趙黃剿。”
二人正說著呢,晴空萬裡的頭頂上忽然一聲炸雷響起。
隨即一道紫電劃空而過,趙凱嚇了一大跳!
韓雕寺皺眉“太安城中,還有如此人物?”
趙凱一怔“師父說什麼?”
韓雕寺道“這是有陸地神仙境的高手,正在修煉,已有破碎虛空之預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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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廟外十裡的草坪上,已經被蘇逍“修剪”成一片整齊的草坪。
綠草被劃到大片後,草汁的香味,散布開來,非常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