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外水坑三裡處。
北涼鐵浮屠的軍帳外,二十幾個俘虜顫抖著跪在地上顫抖不已!!
蘇逍當然也在其中,昨天夜裡,他們才剛剛上了水坑就觸到了機關。
為了防範曹長青和顧劍堂的人馬偷偷過坑偷襲,齊壋國命人沿著坑邊設下了暗線。
除非要過水坑的人一直待在水裡,隻要上岸,就百分百觸動機關。
可憐這撥難民,才剛剛上岸就被逮個正著,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俘虜。
軍帳中間,浮屠軍們大笑不止,各說各話嘲笑著這些難民,他們似乎被這酷暑天氣曬的有些不正常了,把這些難民當做了曹長青和顧劍堂的人馬一般對待。
其實這些人一看便知,抖成那個樣子,還個個都餓得麵黃肌瘦,怎麼可能是兵。
浮屠軍隻不過是圍城已久,沒有消遣的地方,無聊透頂了而已。
其實這也是徐風年計劃中的一環,他就是要這些北涼兵憋足怒火,時機到了,無論是曹顧二人殺出來,還是要攻城,北涼的軍士們都能發揮出最佳狀態。
徐風年對於人性上,還是有他自己的了解的,隻不過被蘇逍嘎了之後,變的暗黑了些。
沒過多長時間,東邊方方向又押過來一夥人,正是昨天分批出去那些人,也被抓到了。
有一個哭哭唧唧大喊“我們隻是老百姓,我們隻想活著,我們做錯了什麼?”
“求求軍爺們了,放過我吧,放過我,我能給你們當牛做馬”
話沒說完,一個浮屠軍嫌他太吵,一鐵拳照頭揮去,那叫喊的人被一拳打死。
下頜骨儘碎,半張臉直接被打塌了歪朝一邊,其餘的人駭然,怎麼還敢亂叫。
幾個浮屠軍上前對打人那人責備道“兄弟你做什麼?”
“這麼打死,豈不可惜?”
另外幾個附和“可不是?又少了幾分消遣。”
眾難民聽的心慌,都在想一個問題,這些軍爺要怎麼消遣自己?時不時鼓足勇氣偷看那些浮屠軍幾眼。
他們渾身玄甲,走起路來“哐哐”響,也不知道這種天氣他們是怎麼扛得住的!
而且還個個都戴著頭盔,看不見麵目,隻露出兩隻凶狠狠的眼睛,極駭人。
蘇逍也看,他在想要不要找機會弄死個把浮屠軍,換了他們衣甲,反正看不見臉。
但又想在等等,因為那重東西穿在身上,光是看著就熱,怪不得他們脾氣這麼大,多半是熱的吧。
再有就是穿上那身重衣甲也不好做事,去哪都“哢哢”亂想。
這些難民就都被放在了軍帳外的空地中間,這個地方似乎是專門騰出來用的,難民們就這麼被鐵浮屠圍在中間。
再過了一會,又從各個方向有被俘的難民被帶到場地當間。
這些人都一樣,都是從城裡逃跑出來,想要“賭一把”的人,都是上了水坑,就被人抓了的。
半晌功夫,已經接近午時。
一個浮屠兵朝著一個看似校尉的浮屠軍道“稟報執事,五十裡內的俘虜儘數在此。”
“共計一百二十三人。”
那軍中執事道“嗯,那就開始吧。”
軍士得令,所有俘虜五十人左右被排成四排。
執事笑問“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是曹長青的人,還是顧劍堂的人?”
沒人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