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和蘇逍離了徽山,徑直朝著太安城去,於路無事,暫且不提。
卻說河州,曹長青顧劍堂聽聞陳之豹前來支援,要抵齊壋國空位。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天氣,大雪紛飛,曹顧二人迅速下達了命令,在河地這運糧的重要之地加緊了駐防,無論如何,也要抵過這個冬天。
陳之豹入了徐風年營寨,三軍喝彩。
齊壋國一戰,使軍中的士氣有些低迷,自己人打自己人,能不低迷嗎。
關鍵是,齊壋國居然被定性為投敵,軍中大部分將士,心有疑忌,卻不敢言。
見陳之豹來,這才稍微振奮。
距離徐風年大本營十裡,石付早在此迎接,他也是陳之豹心腹之一。
見了陳之豹來,石付下馬拜道“將軍總算是來了,軍中將士,無不日夜盼著將軍呢。”
陳之豹道“怎麼說話的?世子是主帥,你們盼我做什麼?我不來,難道你們就不用心打仗了?”
石付被陳之豹說的一愣一愣的,陳之豹向來看不起徐風年,這是北涼軍中眾所周知的事。
見陳之豹如此說,不少人心中在想,這陳將軍,不會真是被徐風年一頓軍棍就給打順服了吧,這,未免也太慫了點!!!
徐風年賬中,也早有探哨來報。
“報稟主帥,陳之豹已距大營十裡,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到帥帳了。”
徐風年斜靠在帥椅上“知道了,下去吧。”
帳外,眾將士都在議論,這陳之豹一來,肯定又有好戲看了。
陳之豹定會為他的義弟的死,討個說法。雖然齊壋國已經被定性為投敵,但三軍將士,誰都覺得此事太過草率。
甚至有的將領已經產生一種想法,北涼王徐曉為了給世子鋪路,已經開始陷害忠臣了。
徐曉已經年邁,北涼的將領,尤其是徐曉這幾個義子,個個勞苦功高,能征善戰。
要是徐曉一死,憑徐風年如何震得住這些將領,徐曉痛下殺手,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無論任何想法,都隻能想想,沒人敢說,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白衣兵仙,小人屠陳之豹。
眾將都在想,陳之豹到此,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先搞清楚,齊壋國到底是怎麼死的。
半個時辰後,陳之豹到得大營,入了帥帳。
徐風年也不起身迎接,軍帳中的主要將領見了陳之豹來,倒都齊齊行禮。
“見過主帥。”陳之豹在帳下恭敬道。
這倒是有點出乎人的意料,就連徐風年也覺得有些意外,心想難道是上次,真個是把陳之豹打乖了?
“陳副帥,是徐曉讓你來的?”徐風年慵懶問起。
陳之豹道“回稟主帥,是我自己要來的。”
徐風年冷哼一聲“來興師問罪來了?”
陳之豹佯驚“主帥何出此言?”
徐風年道“陳之豹,你彆給我裝傻,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
陳之豹又拱手道“主帥多慮,我身為副帥,到此乃是傾儘全力輔佐主帥,打下河州。”
“除此之外,彆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