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關。
陳之豹已經回到關內,整理一切必須事物,準備回去北涼。
白天,徐曉在建安府上說出那番話時,沒有人不震驚的。
讓陳之豹給徐風年守靈五年,虧徐曉說的出來。
這明擺的就是卸了陳之豹兵權了,目的還用多說嗎,那就是借著守靈一事,直接把陳之豹架空了。
明白人一看便知,徐曉這麼做,就是懷疑陳之豹,就是不信任陳之豹。
但是直接奪兵權的話,沒有借口,陳之豹畢竟從頭到尾,沒有做錯過一件事,不但沒做錯事,還憑著一己之力幫徐風年奪回了被曹長青死守的河地。
徐曉讓陳之豹去收靈,那可就是將軍了,死棋了。
陳之豹不答應,那就是抗命,除非他們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否則,徐曉都說了,是代他幫徐風年守靈,他是徐曉義子,這是當然的,徐曉狡猾就狡猾在說出這個“代”字上。
陳之豹答應了,那徐曉就有的是辦法,慢慢削弱他在北涼軍中的地位,甚至搞不好,以後還會隨便找個什麼借口,就把陳之豹安個罪名,直接殺了,這種事,徐曉絕對做得出來。
當時在廳上,沒有一個人是不震驚的,不過令他們更加震驚的事是,陳之豹居然答應了,而且答應的毫不猶豫。
陳之豹心早就冷了,冷的透透的。
回到劍門關,石付追著就上來問“將軍,你就這麼被罷了兵權?”
“那我們怎麼辦?”
“我石付跟你多年,你走了,我也跟著走,你守靈,我也跟著你去守靈。”
“之前在河州,就你不在那幾個月,我們這些兄弟,哪天不是度日如年?總之一句話,你走了,彆的人不說,我石付,是誰也不服。”
“我這就去求北涼王,也撤了我的職,我也去守靈,不讓去,毋寧死。”
陳之豹笑了“你慌什麼?”
石付懵了,因為陳之豹笑的很自然,很灑脫,這種笑容,陳之豹的手下很少見到。
陳之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關押了多年的囚犯,得到了自由那種樣子!
石付僵在了原地“將軍,難難道難道你早已不想帶兵了???”
陳之豹道“我不帶兵,我還能做什麼?種地?哈哈”
石付徹底摸不著頭腦了“那將軍你你為何”
陳之豹道“我不是一早就讓你繞過建安來通知典雄杵了嗎?就告訴他,時機到了。”
石付愣愣道“說了,說完他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隻是請我吃了頓酒而已”
“對了,說到這典雄杵,出這麼大事,怎麼不見他來,我這就去找他。”
石付說著,急衝衝轉出營帳,要去找典雄杵,他們都是陳之豹的心腹,出這麼大事,典雄杵不來,確實有夠意外的。
“不用去了。”陳之豹叫道。
石付一怔“什麼?”
陳之豹接著說“典雄杵早不在軍營裡了。”
石付皺眉“啊???”
陳之豹對著石付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石付便附耳過去,陳之豹就在他耳畔悄聲說起。
石付越聽,那眼睛瞪得越大,嘴巴也半張著,陳之豹在他耳邊說的,絕對是他這輩子,經曆的最過刺激的一件事了!
就是當年破西楚,和西楚兵聖葉白巙決戰那一次,都沒有這麼刺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