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
曹長青、顧劍堂二人就在府廳上布置著防禦戰局。
事實上,就曹長青一人在布置而已,顧劍堂卻一直心不在焉。
“東部城門,有徐風年留下的河溝做防線。”曹長青指著沙盤上,主城的東麵說著“河溝裡的水,都成了疫病的黑水了。”
“我們隻需要派少數軍隊駐守,阻止北涼兵搭建浮橋,他們就過不來,那水,已經不能下人了。”
一個楚將笑道“哈哈哈,徐風年這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啊。”
曹長青接著說“河地背麵是江河,北麵大片都是未曾開墾的秘林,都是天險,無礙。”
“所以,徐曉隻得把大軍調到主城南門下集結。”
“前徐風年,曾久攻不下,我們能守得住徐風年的攻擊,就能擋住徐曉的攻擊。”
顧劍堂這邊一個將領插口“曹將軍,徐曉和徐風年,可不是一個概念。”
曹長青接著說“那是自然,不過大家也不用太過抬高徐曉,他並不是不敗的戰神。”
“要明白一件事,徐曉手下最為得力的六個義子,現在沒有一個在他身邊。”
“徐曉的智囊李儀山,遠在北涼。”
“不久,寒冬就來,看今年這樣子,似要比去年更加的寒冷。”
“我們便可趁現在,多往河地取水,待得冬來,趁著雪夜,把水全往城下淋去,那我們的城門,便能變得堅不可摧,且光滑無比。”
“剩下的,就是我楚人,和顧將軍的軍隊,同心協力。”
“就算是他徐曉再有能耐,想要強攻,也不是這麼容易。”
“這便可保河州無礙”
這時候顧劍堂忽然道“可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如此苟且嗎?”
“就算是守過了這個冬季,又如何,誰能保證徐曉會退兵?”
“如此,我們要守到什麼時候?”
“我失去的一切,離陽對我造成的傷痛,我要到何時才能撫平?”
這話說出來,明顯就造成了曹顧兩軍之間的間隙,曹長青一直在想儘一切辦法,把兩邊的人馬,擰成一股繩。
“顧將軍。”曹長青嚴肅起來“我們的傷痛,不比你小。”
“離陽,也是我西楚的敵人。”
“但是你要明白一點,當下,就在我們眼前的敵人,是徐曉,而不是離陽的皇室!!!”
“我們的堅守,為的就是讓以後的反撲變得更有實力。”
顧劍堂道“更有實力?那守城付出的代價呢?”
曹長青道“北涼的人也不是一個不死。”
顧劍堂道“所以,我們和北涼殺的兩敗俱傷,最後,坐收漁翁的卻是離陽。”
“你們西楚我不清楚,但我顧劍堂的血仇,隻怕是到死都無法報得!!!”
顧劍堂聲音高漲,曹長青也急迫起來“那依你說,你要怎麼辦?”
“你就算要去打進離陽,那也得先過徐曉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