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帶著親衛都在礦道中砥礪前行,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圈,直到筋疲力竭之際,才獲悉了真相——迷路了。
陸小魚望著心急如焚的秦子玉,欲言又止,最終卻保持沉默。
陳立夏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乖巧的靠在礦壁上一言不發。
孫林的嘴張了張,卻被壓抑的氣氛整得壓力山大,放棄了發聲。
親衛都中倒是有幾個人想要活躍氣氛,卻又覺得不合時宜,於是就放棄了。
秦子玉的左手貼在礦壁上,調動器元果,按照煉器術中記載的礦脈識彆法重新剖析礦道,然後指著拐角處說道:“斜向上45度,三隊輪換,挖!”
秦子玉提著墨冰劍走到選定的位置,用力紮了進去。
“叮!”劍尖觸及到一個特彆堅硬的東西,震得秦子玉的手發麻。
陸小魚蹲在牆角,拿起一塊礦渣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然後才若有所指的說道:“清明哥哥,這處礦壁是有人近期粘合壓縮而成的,根據我的經驗,成型時間不超過3天。”
“三天,也就是執事廳擬定計劃的第二天,更是我們接到命令的那天?”秦子玉冷笑道。
“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的泄露了咱們的作戰計劃?”陳立夏怒道。
“那些人居然明目張膽通敵,執事廳必須要給咱們一個交代。”孫林憤怒的喊道。
“交代?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人家已經篤定咱們這些人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人家功成名就,咱們是不是屈死,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也沒有人敢掀蓋子。”陸小魚苦笑道。
“若是我們活著回去,一定要那些人好看。”孫林惡狠狠地說道。
“沒有人在乎真相,也沒有人敢較真。反倒是咱們活著回去了,還得解釋清楚究竟有沒有投敵。若是沒有投降,那就需要解釋清楚為什麼可以在數萬獸族大軍的圍攻之下全身而退。即便是自證清白,高層對咱們的信任也會大打折扣。”秦子玉冷冷的說道。
“校尉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親衛陸小單問道。
“很簡單,我想大家應該權衡一下與執事廳之間的關係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布置這一切的人應該是咱們的將軍大人!”秦子玉冷笑道。
“難道不是為了執事廳,拋頭顱灑熱血也要完成任務。為了大局,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陸小單譏笑道。
“那是自然,我現在任命你為親衛都左先鋒,統領50人探索左邊的礦道;孫林為右先鋒,統領50人探索右邊的礦道。”秦子玉故作輕鬆的笑道。
待到兩隊人馬離開之後,秦子玉繼續對著剛才的地方挖掘。
清理完礦渣之後,一塊“萬”字令牌從礦壁脫落,背麵鐫刻著“九品”字樣。
陸小魚拾起一看,興奮的說道:“秦哥,有了這塊令牌,咱們就可以免試進入萬族學院了,專業任選,導師任選,還可以帶九名隨從。我先預定一個名額,不過分吧!”
陸小魚並沒有將令牌據為己有,而是交給了秦子玉。
秦子玉接過令牌,手掌心卻被刺破了。
令牌染血,認主成功。秦子玉的名字在令牌的主位浮現。
陸小魚也劃破手指,把一滴血點在了令牌上。
令牌吸收之後,把陸小魚的名字安放在了隨從名單的第一個空位。
陳立夏見狀,也要了第2個隨從名額。
秦子玉決定讓親衛都的人把隨從名額占滿,點到名的人紛紛拒絕。
“這麼好的機會,你們為什麼不要?”秦子玉不解的問道。
“這個不難理解,萬族學院,百舸爭流,若是天賦不夠,很難跟上秦哥的腳步。一旦被淘汰,付出的就是生命了。親衛都的人胸無大誌,隻想平平安安的活著!”陳立夏回答說。
人各有誌,秦子玉隻得暫時收起了招募隨從的心思。
“既然大家做出了選擇,就不要繼續糾結了,繼續挖掘,離開這裡才有未來。”秦子玉說道。
經於長達5個小時的努力,他們終於鑿穿了礦壁,進入了一處大概有500米方圓的礦洞。
“小魚,你帶人把剛剛挖掘的礦道堵好!”秦子玉讓其餘的人原地休整,卻對陸小魚的小隊下達了命令。
“秦哥,咱們還有那麼多同袍沒有跟上,若是堵塞了礦道,以後還怎麼會合?”陸小魚問道。
“他們回不來了,若是真的來了,咱們就得小心了。”秦子玉歎道。
“這就是秦哥你說的斷聯斷掉的不僅僅是聯係,還有彼此之間的信任?”陸小魚問道。
“世人竭力追求智珠在握,對於未知的不可控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恐懼。一旦斷聯,那就意味著監督力量的缺失。對於有可能存在的失控,防患於未然便是首選了。”秦子玉歎道。
陸小魚不敢拿幸存礦兵的生命冒險,不到一小時就把新挖掘的礦道封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