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答應的好。”一道平淡男聲傳來,與此同時,衛莊已經一劍橫在韓非麵前,打算抵住姬無夜的直刺,但他並沒有擋住,因為孫毅出手比他更快,已經直接抓住戰刀。
這話自然也是孫毅說的。
說是戰刀,其實這乃是鈍器,並沒有開刃,畢竟戰場之上將領都一身盔甲,普通鋒利的刀劍並不一定有用,但全靠蠻力震死敵手的重武器一定有用,那使得盔甲等防禦基本成了擺設。
被孫毅一把抓住戰刀,姬無夜心裡驚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他雖然剛才含怒出手,但並沒有出全力,畢竟在他看來,三成力就足以製服韓非這麼一個文弱書生。
畢竟,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殺韓非的好,再怎麼說,他也是韓王安的兒子。
然而此時全力出手,居然依舊沒有什麼改觀,如同石沉大海,戰刀穩穩的被孫毅抓在手中,巍然不動。
衛莊一劍抵了個空,心中對孫毅的危險評級悄然提高,僅次於其師兄蓋聶……好吧,其實本來孫毅在衛莊心裡難纏程度就僅在蓋聶之下,蓋聶一直都是衛莊心中永遠的最大對手,沒有之一。
此時衛莊見孫毅與姬無夜角力,微微蓄力,凝練至極距真氣僅有半步的內力加持之下將鯊齒一揮,一劍斬下,隻聽鏗鏘一聲,居然直接斬入戰刀,若非斬的是刀背而非刀麵,這戰刀隻怕已經斷了!
不愧是專門毀滅名劍的妖劍鯊齒!隻是…這下劍的地方離自己的手指也太近了一點吧?可以說孫毅手指隻要稍稍往前一動,就能碰到鯊齒劍身。
這算不算炫技?看不出來,這一副麵癱高冷臉的衛莊還是個傲嬌…
姬無夜本發力倒拔戰刀,此時鯊齒斬下,更是讓姬無夜心中一跳。這一劍,他隻顧著倒拔戰刀,沒反應過來,就算反應過來,麵對這兩人聯手,他也絕不是對手!
此時打鬥聲已經驚動在外護衛的侍衛,當即抽刀開門,包圍孫毅韓非衛莊,護衛姬無夜。
“我早就看出,九公子身邊這兩位朋友深不可測,一時技癢想要試試身手…”姬無夜說到這,眼睛微微一眯,好似狡詐的豺狼要撕咬獵物。
“大將軍總攬我韓**事大權,身係一國安危,怎能用這等粗製濫造的戰刀?好在這是切磋,若是真的沙場搏殺,豈不是害了將軍?”韓非卻是不給姬無夜發作的機會,直接將戰刀毀壞歸結於刀本身粗製濫造品質不佳之上。不然若是姬無夜非要以此為借口糾纏,很是麻煩。
正在僵持之時,有小兵來報,打破了這略顯緊張殺伐的氣氛:“稟報將軍,相國之孫張良先生來傳話,說相國大人已備下酒宴,等著公子韓非前往赴宴。”
“將軍留步,告辭。”韓非順勢對姬無夜道,而後不待姬無夜回答,便當先離去。
吱呀一聲,高大的府門打開,韓非孫毅衛莊三人從姬無夜這豪奢的府邸走出。張良笑吟吟的站在青石鋪就的大道上,見到三人,躬身一禮語氣輕快道:“身入虎穴全身而退,三位辛苦了。”
“費了一晚上的唇舌,口乾舌燥。姬無夜府邸如此豪奢,待客卻連一杯酒都不曾有。小氣!”韓非一臉輕鬆,隨口說道。
“隻怕就算姬無夜將軍奉上萬金難求的美酒,韓兄也不會喝吧?”張良笑道,伸手一引:“山丘上已備下了酒席,就等韓兄及孫兄、衛兄入座了。”
“衛莊兄與孫毅兄應該會和我們一起去吧?”韓非看向孫毅與衛莊。
“我今日的修煉還未完成,便不去了,先回府修煉。”孫毅婉拒道,隨後便輕身提縱,直接飛簷走壁而去。
“孫毅兄還是這麼刻苦啊!”韓非看著孫毅離去的身影,感歎一聲,又看向衛莊:“衛莊兄……”
“我可不會隻為喝酒而喝酒,我也要去練功了。”衛莊酷酷的說道,隨後也要離去。
“哎哎哎,衛莊兄,你可彆走啊!剛才的戲碼看的可過癮?我還有準備一場,那才是重頭戲,衛莊兄要是不至,可進行不下去啊!”韓非一把抱住衛莊的腰,急忙說道。
“…但願彆讓我失望。”衛莊沉吟一瞬,答應下來,到了他這一境界,一昧的苦修,並無作用。重點是把握先天精氣神,不然根本無法突破,除非不顧根基。但若是強行突破,他也就不配做諸子傳人了。
“但憑衛莊兄點評,請。”韓非自信的道。
是夜,姬無夜府中有心腹策馬而出,而後,十萬黃金軍餉儘數被尋回…哦,準確的說少了一枚。
姬無夜恨欲狂,但又被韓非一頓胡蘿卜給安撫下來。畢竟,雖然尋回黃金,但姬無夜的勢力根本沒有絲毫的損傷,依舊是遮住半邊天的存在。
如此半月時間悠悠而過,時間已是盛夏,百花齊放,紫蘭軒夜夜笙歌,這一切與孫毅卻並無關係,輕歌曼舞確實動人心弦,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以孫毅如今的心性,根本不為所動。
半月修行,但煉神的進境實在緩慢,平日都是水磨功夫,突破顯形不知要何時,雖然依舊日日思考,但如同那一日一般的頓悟卻是不再出現。
但修為說是進境緩慢,也隻是相對而言,實則也是日日精進,從最開始突破蘊養驅物的百米之內百五十斤到如今的兩百米內五百餘斤,也是大有進步。
隻是手中沒有趁手兵器,例如異世記憶裡那小說陽神之中記載的,專供陰神寄身的血紋鋼所造的飛針飛劍。
利用血紋鋼等所鑄的兵器,驅動時神魂在兵器之內受到兵器保護,兵器不損就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