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周督察,以你對沈碎葉的了解,我們要怎麼才能奪回獨眼石人?這個對我們很重要,或者說對整個濁河很重要。”
看著眼前的告死鴉,周餘臣有些想笑。股票上漲了,你知道買了!孩子餓死了,你知道喂奶了!大鼻涕流到嘴裡了,你才想起來甩了!
“既然獨眼石人那麼重要,為什麼你們要把它放到河流曆史博物館?要是我,恨不得把它藏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主要是沒有人想到,會有人敢在帝下之都搞這種幺蛾子,而且當時負責看守獨眼石人的告死鴉去支援你們了,等到他們趕回博物館已經遲了。”
其實有一點告死鴉沒有告訴周餘臣,其實負責看守獨眼石人的告死鴉本沒有責任去支援巡捕的,但是當時這一片的告死鴉都被抽調去了。
告死鴉在為尊者諱,但是獨眼石人之所以放在那裡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不知道。
河流博物館所在的地方曾經是濁河故道的入海口,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濁河曾經的影子,將帶有咒力的獨眼石人定在那裡等於定住了濁河的影子。
就像是民俗的踩影術一樣,定住了濁河的影子可以讓它不再暴動,還不會因為實際接觸而被其偉岸的力量反噬。
而開放獨眼石人展覽,也是為了借助萬民願力加強獨眼石人的力量。
此時的獨眼石人裡盤踞著一正一反兩股力量,而明帝國需要加強其中一方的力量來做到對有害力量的完全壓製。
這個時候來參加展覽的旅客肯定是更接受獨眼石人是當初白氏天命的鎮物的,那麼就能反過來壓製其中躁動濁河的詛咒。
那麼沈碎葉拿走獨眼石人要乾什麼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石人對於濁河的重要性呢?
如果他不知道,隻是想要搞個惡作劇,癲子整點兒行為藝術,神戳戳發癲倒也沒什麼。
要是沈碎葉知道這個石人對於濁河的意義,將其強行取走,已經放了濁河的影河自由,要是再往裡麵加點料,把石人裡的正麵咒力給壓製,那濁河可就真的要起飛了。
當然,不知道獨眼石人的意義,不代表他不急,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們儘快找到獨眼石人,然後把它杵回該死的河流曆史博物館。
所以告死鴉適時地向周餘臣伸出了右手說道:“周督察,現在我們正式征調你和我們一起調查關於獨眼石人的事件,我負責在調查期間做你的聯係人。”
看到伸來的右手,周餘臣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他知道上麵應該是想要讓他發揮自己的經驗,去鎖定沈碎葉的位置。
這雖然超出了他通過繁花立功的計劃,不過他並不排斥,畢竟告死鴉可比巡捕部門還要高貴半級,是實打實的刹帝利。
如果自己能夠被告死鴉的大人物賞識,被調進告死鴉部門,就算是降半級調進去,也算是高升了,到時候調取一個十八年前的卷宗,可比一個巡捕高級督察來得簡單。
見周餘臣表達了自己的合作態度後,告死鴉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