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自己曾經的手下登門拜訪,周餘臣打開門引著手下來到客廳。
客廳桌上,是周餘臣提前泡好的咖啡和茶,溫度正合適。
五人來到客廳,或是坐在沙發上,或是坐在椅子上,也有半片屁股搭在沙發背上的。
在周餘臣調進告死鴉係統以後,原本的重案組五人因為周餘臣的關係進了東外環分局,成了新的的重案組第十組。
不過因為少了周餘臣這個真正的探案糕手,現在的十組破案效率確實大不如前,周餘臣去了告死鴉係統一年多,他們真正接手的要案才三個。
這次棘手的自殺案件,是他們經手的第四個。
在他們之前,其實當地的普通巡捕已經去看過現場了,一致認定這是一場自殺,充其量是一場充滿了藝術成分的自殺。
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人嘛,遇到過不去的坎,想不通就會選擇輕生。
真要他默默去死又會覺得不甘,總想給世界留下些什麼。
普通人或許就是找條河找座高樓一躍而下,給本地報紙貢獻一個頭條。
遇到那些腦回路清奇一些的,比如說用自己的屍體搞個行為藝術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死者的死狀雖然很清奇,但是誰又能說這幅清奇的人體藝術不算是死者想要給世界留下的什麼東西呢?
如果把這些血紅色的構圖,以及鋼鐵的荊棘都忽視掉,換成正常的顏色,應該來說是很好看的吧?
原則上,被這樣認定以後,基本上以自殺結案就板上釘釘了,因為巡捕們確實沒法鎖定任何凶殺案的可能性。
可惜這次,死掉的是原則,或者說原則的一小部分。
“黃懷瑾,男,27歲,心理畫像分析是個比較陰鬱的帥哥,平常最大的愛好,就是結束掉了實驗室的工作以後回家上網打遊戲,社交少得可憐,更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戀愛關係。會被認定為自殺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南金婷點燃了留影香,在客廳上複現了黃懷瑾的死亡現場,開始介紹道。
“就我個人來說,確實如果是我也會認定為自殺。雖然這種把自己做成藝術品的方式會很痛苦,甚至我本人曾經接手過類似的案子,司水仙那個藝術品模仿案已經給我打了底子,我還是會偏向於這是自殺。”周餘臣看著現場說到。
因為他死亡的現場,確實看不出來有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當然,如果說有個擁有什麼亂七八糟能力的超凡者動手,那麼這個案子還可以商酌一下。
“其實一開始下麵已經走結案程序了,不過死者姓黃。”
“這不會又是老黃那個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吧?”周餘臣突然想到自己那個前上司。
“和黃局長有關,不過是找到的黃局長的關係,黃懷瑾的媽媽是今年選上的十八環東二區的議員,加上兩家確實有點兒親戚關係,這就認識上了。”南金婷解釋道。
“因為是黃局長推動的,所以我們花了大力氣去搜查,甚至將整個外環區最近的死亡案件都篩查了一遍。
隻找到一個可能與其有關的自殺案件,但是那個案子的死者和黃懷瑾根本就不存在時空上的任何交集。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可能是網友關係,結果申請了歐若拉去調查,都沒能拉出來兩人在網上存在任何聯係的痕跡。
所以我們想著,隻能來找您尋求指點了。”
聞言,周餘臣釋懷,原來死者是原則的延伸,所以他理應享受一次深究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