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餘臣因為太過主觀,所以對於大日皇帝總是有著不好的偏見。
回到帝下之都以後,他準備上交個找不到線索的報告。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他一個六級超凡者,可以隨便抓住深度世界的尾巴吧?
就算上麵給自己安排了任務,沒道理自己真的要完成,他也沒能力完成來著。
拉倒!算逑!
正打算擺爛的時候,周餘臣一眼瞥到了東邊的帝灣燈塔。
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兒在超過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燈塔高度以後,已經是一組不折不扣的藝術品了。
等等?
藝術品?
周餘臣靈光一閃,之前見識到的所有被自殺者的行為藝術圖像,在他的腦海裡閃過,漸漸地彙聚成了一層不斷疊加出來的厚重色塊。
想到這裡,周餘臣從手機裡調出所有死者自殺現場的照片,將其一一排列放好。
隨後他挨個選了一張最符合自己靈感的圖片,將其放大打印在具有透光感的特殊紙張上,這是他用春秋大龍刀將普通紙張切掉十分之九後形成的薄紙。
將這些紙堆疊在一起立起來,周餘臣像是一個正在鑒賞畫作的畫市商人一般,審慎地看著眼前的畫作,似乎在揣摩著這幅畫如果自己來運作能賺多少錢。
實則,周餘臣是在其中尋找,自己剛剛冥冥中靈光乍現時的熟悉感。
畫作,是藝術家的靈感表達,其邊界是藝術家的感性。
翻譯一下,就是畫是藝術家感性的表達,裡麵要呈現的東西,一般都是藝術家感性世界豐滿後外溢的流光。
也就是說,一般的畫作,不僅僅是畫麵上的表達,同時還有精神層次的表達。
這也是許多畫作,哪怕仿造的十分相似,為什麼還是能夠被鑒定家一眼看出來是假的原因,因為筆鋒的原因,或許畫麵上是一比一複刻,但是精神表達卻截然不同。
而周餘臣之所以會覺得這玩意兒熟悉,是因為他去年剛剛見識過這種精神表達,而且是大量地學習和揣摩。
瑪德巴洛·聖!怎麼哪裡都有你啊!
周餘臣透過這層層堆疊起來的畫作,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
牢巴!又是你!
經過煉金機界的事情以後,周餘臣本來以為牢巴已經在那波神仙大亂鬥中結束了,畢竟最後是九級層次大亂鬥。
雖然當時的自己,一個小小的中級超凡者,在其中也起到了一點兒微不足道的貢獻,但是還是不能忽視其戰鬥的烈度和強度。
可以說最後整個戈壁都是一片白地,而巴洛·聖作為整個儀式的奠基地磚之一,周餘臣想不明白這吊人還能活著的可能性。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又有深度世界在拿著牢巴的畫搞風搞雨。
不是,那麼年了,換了那麼多個深度世界,怎麼就盯著他牢巴不放啊。
周餘臣想了想,死者之國在用牢巴的畫搞事,煉金機界在用牢巴的畫搞事,這會換成未來之城,還在用牢巴的畫搞事。
不是,牢巴真就是傳奇耐用王唄?
再轉念一想,飛艇軟件通過不斷地誘人自殺替換人格,就像夏洛克說的那樣,首先作為人格群的基礎,它就該擁有強大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