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珍挑挑眉:“福晉病了?”
“是呢,聽說昨天正院那邊就去請太醫來著,”茯苓眼睛骨碌碌轉,壓低聲音,“主子,您說是不是主子爺不許福晉養大格格,下了福晉的麵子,所以福晉給氣病了?”
維珍心裡發沉,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就成了福晉的眼中釘?
茯苓卻樂開了花,眉飛色舞的:“主子爺給主子做臉,這下可好了,往後福晉也不敢輕易為難主子您了,主子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槍打出頭鳥?
如今隻怕不光福晉視她為眼中釘,連宋格格那隻酸雞也暗戳戳在背後紮小人咒罵她呢!
維珍頭疼不已,讓茯苓倒了杯茶來,一飲而儘,靠在床頭思來想去,既想要不得罪福晉還想要奪回大格格的撫養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如今唯一能保全自己跟大格格的方法,似乎就隻有抱緊四爺大腿一條道兒了。
“四爺什麼時候走的?”維珍問。
茯苓道:“回主子的話,四爺五更就起了。”
五更,那不就是淩晨三點嗎?
維珍吃驚:“這麼早?”
茯苓點頭:“四爺每天五更二刻就得趕到上書房呢,可不就得五更就得起?”
維珍心中暗道,原來四爺還在讀書,每天還得上早自習呢,說起來還真算得上是高中生一枚。
不過四爺今年都……十八了,也已經大婚過了,連孩子都有了,在這個時代,怎麼都算是成年人了吧,所以康熙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四爺安排差事仍舊讓他讀書?
所以康熙爺這是覺得四爺的學問不紮實還得繼續打基礎?
一時間,四爺的形象頓時從九龍奪嫡MVP變成了被親爹逼著準備再戰高考的苦逼高四生。
維珍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樂了,捂著嘴笑得樂不可支。
茯苓也跟著維珍笑:“四爺一向少來後宅,最近兩次過來也都宿在主子這裡,實在是寵愛主子,難怪主子高興。”
寵愛?
乍一聽到這個詞兒,維珍真是被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詞兒。
“一大清早的哪兒那麼多廢話?去把早膳領來吧。”維珍催促道。
“是,”茯苓應聲,又詢問維珍,“格格想吃點兒什麼?”
敢情她還能點菜呢?這待遇還算不錯啊。
想起來了,前幾天她不是在生病就是一門心思怎麼要回大格格,壓根兒沒想過吃飯的事兒,都是茯苓跟甘草到點兒去膳房把飯食拎回來的。
既然能點菜……
維珍一邊撫摸著扁平的小腹一邊咽了咽唾沫,眼冒綠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