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比這再小一些的烤爐?”維珍用手比劃著,“不是這種,是那種能放托盤進去烤糕點的……方的烤爐。”
“回格格的話,那樣專門烤精致糕點的烤爐不光是咱們這兒沒有,整個阿哥所都沒有,就禦膳房那兒有。”大師傅搖搖頭道。
禦膳房?
算了,等下輩子拿到《我在大清當禦廚》的劇本再說。
維珍歎了口氣兒,又上上下下打量麵前的這個大烤爐,越看越蔫噠。
她真的用不到也不敢用這麼大這麼高的烤爐啊。
維珍望爐興歎,差點要哭,已經腦補出自己這小身板兒踩著花盆底再踩著板凳探著身子顫顫巍巍努力往烤爐裡貼燒餅的畫麵……
不會掉進去吧?
就算掉不進去也會燎到她的飄飄秀發或者是燙到她的纖纖玉手吧?
烤爐中一陣熱浪襲來,維珍都有自己要被烤熟的錯覺,忙得朝後退了兩步。
“主子,要不您還是……回去學針線吧,”茯苓趕緊扶住自家主子,咽了咽唾沫,心有餘悸,“大不了不做衣裳不繡花連香囊荷包也算了,您就給主子爺做……做幾雙襪子得了,我跟茯苓前頭做,您在後麵照貓畫虎,應該……能應付過去吧?”
維珍果斷點點頭:“必須的,我心靈手巧學得快,走,現在我們就回去做襪子。”
再見了,她剛剛燃燒起來的在古代重操舊業、再創輝煌的激情!
再見了,她心心念念的蛋糕、餅乾、榴蓮披薩!
悲壯地回到小院兒,維珍就迫不及待地洗了澡換了身衣裳,難為她這頂著大太陽往膳房跑,又在爐子麵前烤了這麼長時間,真是差一點兒就得中暑。
“茯苓!茯苓!冰碗拿來了嗎?”
“回主子的話甘草去膳房取了。”
維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從內間出來,候在外麵的茯苓看她這副模樣,忙得進去取來帕子給她擦頭發,一邊老母親上身似的絮絮叨叨。
“主子,您可不能這樣,雖是天兒熱,但是也不能讓涼風撲了熱身子啊,下次還是讓奴婢進去伺候您沐浴吧。”
剛穿過來的時候,茯苓跟甘草是進去伺候維珍洗澡來著,但是維珍實在忍受不了人盯著看。
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姑娘,沒有去公共澡堂洗澡的經驗,被人這麼盯著實在是太難受,腳趾都要摳出一個三室一廳了,而且有些事維珍不希望被人發現。
跟四爺走腎是很痛快,但是事後清理也很麻煩,尤其是把……那什麼給排出來,維珍可不希望被茯苓跟甘草瞧見。
維珍暫時還沒有做好懷孕生娃的準備,不僅僅是心理準備不夠,也是發自內心對在這裡生娃揣著恐懼。
沒有醫院沒有大夫沒有手術麻醉藥,就這麼……硬生,但凡出點兒事就得搭上自己這條小命,維珍怎能不害怕?
再者是,她還真不敢搶在福晉前頭有孕,要是生下個庶長子,福晉怕是這輩子都要恨死她,她一個小格格哪裡敢紮福晉的眼?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