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呼吸交融,明明都沒有喝酒,但是兩個人卻都有幾分醺醺然,一時間,落針可聞的屋子裡就隻剩下四片唇舌的旖旎……
“咕咕!”
驀地,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出打破了這醉人的旖旎,兩個人都愣住了,維珍揚起緋紅的臉,眼裡還帶著幾分迷離:“四爺您……這是餓了?”
“沒有。”
四爺渾身僵硬,一雙眼東看西看就是不看維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不迫,當然如果肚子沒有再叫一聲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不能笑不能笑一定不能笑!
維珍再三告誡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再開口的時候,每個字都像是裹了蜜似的。
“可是妾身餓了啊,剛才淨顧著喂大格格了,妾身都沒怎麼吃呢。”
一邊說著,維珍一邊往四爺手裡塞了個勺子:“雖是不餓,可四爺也勉強陪妾身再吃點兒好不好?”
瞧四爺還一副負隅頑抗的架勢,維珍不由分說就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四爺麵前,一邊可憐兮兮地道:“求求爺了,一個人吃飯好可憐的。”
耳畔是嬌滴滴的小甜聲,鼻子裡充斥著奶油特有的甜香,再負隅頑抗的四爺也撐不住啊,張嘴就吃下了蛋糕。
“怎麼樣?怎麼樣?”維珍一臉期待,“四爺覺得味道如何?”
“尚可。”四爺矜持地點點頭。
切,你明明眼睛都亮了!
悶騷的男人。
維珍也不拆穿,笑眯眯地看著悶騷的四爺如何優雅地吃完整個六寸蛋糕。
待咽下最後一口蛋糕,飽腹感還有那意猶未儘的鬆軟香甜,讓四爺骨頭縫兒都透著舒坦。
四爺其實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就是愛吃糖,隻是打小跟著一串兄弟長大,阿哥所就這麼巴掌大,什麼秘密都瞞不住,比如大爺性子急躁動輒訓斥打罵下人,三爺文縐縐,連房中伺候的侍婢都得會跩幾首詩文……
這些聽上去無傷大雅的秘密,卻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要命的把柄。
他不想被人捏住把柄,就隻能儘可能地壓抑自己的情緒喜好,所以誰都知道他性子古板無趣,也都知道他口味清淡。
這樣的寡淡無趣,遠沒有彆的皇子引人注目,卻能讓他心裡多點兒安全感。
漸漸地,他都習慣了,有時候他都恍惚,自己或許天生就是這樣寡淡無趣不討喜的人,直到此刻……
真甜啊,甜的讓他有點兒恍惚。
一隻白嫩嫩的手抓住了他的前襟,四爺還沒回過神來,先下意識地低下頭,然後就被維珍給親住了。
維珍環著四爺的脖子,四爺抱著她的腰,唇齒相依,親得難分難舍。
“真的隻是……尚可嗎?”接吻的空隙,維珍艱難地發出黏糊糊的聲音。
“特彆好。”四爺聲音啞啞的,帶著奶油甜香的氣息,似一張蛛網鋪天蓋將維珍緊緊纏裹。
……
四爺的腳傷還沒好利索,難免有些影響發揮,這一晚隻叫了一次水。
洗漱之後,時間還早,維珍睡不著,就側著臉悄悄打量四爺,從前都是累的倒頭就睡,還真是沒有這樣近距離打量四爺的機會。
從這個角度看四爺的側臉,鼻子的優勢凸顯無疑,忘了之前是聽誰說的,男人隻要鼻子長得好,這人就醜不到哪兒去,更何況四爺又長得這麼帥。
維珍輕輕伸出手,想用手指去測量四爺鼻子的高度,結果還沒靠近呢,隻見四爺一直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然後伸手一把就抓住她的手,然後蹙著眉盯著她:“不睡覺又做什麼怪?”
“看四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