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傻眼,不是都叫他進來了嗎?這怎麼……怎麼又……
蘇培盛什麼也不敢問什麼也不敢說,趕緊默默又端著茶退了出去,看著越來越亮的天光,更發愁了。
要不等會兒讓膳房給主子爺燉個腰子虎鞭什麼的補補?
腦子裡才冒出這個念頭,蘇培盛就瘋狂搖頭。
不行,四爺會把他也給燉了的。
……
四爺總算走了,頭一次不是披星戴月,是頂著旭日東升走的。
維珍半昏半睡到午後才被餓醒,雖然恢複了些體力,卻還是有氣無力,維珍盯著床幃不無感慨。
幸虧沒有書穿進霸總小說,要不然都用不著經曆摘腎挖心一胎八寶,就霸總標配的嬰兒手臂鴨蛋頭一夜七次,就會讓她當床嗝屁。
甘草過來伺候維珍起床,甫一撩開帳幔,甘草頓時一愣,維珍被她這副呆樣看的莫名其妙:“怎麼了?”
“沒、沒什麼。”甘草忙得低下頭,小聲道,聲音裡明顯帶著不自在。
“到底怎麼了?”
維珍納悶不已,等她坐到梳妝鏡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才恍然大悟,隨即麵紅如霞。
難怪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嘴巴疼!
這男人是屬狗的吧?!
看著鏡中自己的“香腸嘴”,維珍羞憤欲死,真是沒臉見人了!
甘草被維珍的這副模樣搞得忍不住抿唇笑了,一邊體貼建議:“主子莫慌,等主子用過早膳後,奴婢去取些蘆薈膏給主子敷一敷,消腫是最好的了,不出一日肯定就好了。”
還得是她的甘草小天使!
維珍尷尬地點點頭,還不忘紅著臉強調:“悄悄兒地,不許被彆人知道了。”
“是,奴婢遵命!”甘草笑著回答,然後去投帕子給維珍擦臉。
看見茯苓進來,甘草一臉納悶兒:“你不是去取膳了嗎?怎麼空著手就回來了?”
茯苓沉聲道:“還是先幫主子梳洗吧,一會兒再去取膳,沒得提回來都放涼了,主子吃了腸胃該不好。”
說罷,茯苓就拿起了梳子給維珍梳頭,隻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魂丟了?”維珍看著鏡子裡蔫噠噠的茯苓問。
茯苓欲言又止地搖搖頭:“奴婢沒事兒,奴婢……還是去膳房取膳吧。”
然後就放下梳子,急匆匆退下,一副被狗攆的架勢。
維珍看著茯苓的背影,蹙了蹙眉,一邊拿起了梳子梳頭,一邊吩咐甘草:“你跟過去瞧瞧,彆是出了什麼事兒。”
“是,奴婢去去就回。”甘草也挺擔心,放下帕子就追了出去。
兩個人都不在了,維珍才湊到鏡子前,仔細觀察自己的香腸嘴,回想剛才四爺的難分難舍,維珍心裡像是有隻尖叫雞,叫得她心花怒放,叫得她暈暈乎乎。
四爺真的很過分,哪兒能這麼折騰人,連白加黑的。
她現在嘴疼腰疼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舒坦的,就剩下一顆心在那兒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