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珍點點頭又搖搖頭,吸了吸鼻子,壓下難以名狀的心緒,然後帶著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恨恨道:“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這雙手既然能馴服麵團,那肯定也能馴服針線!”
“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四爺喃喃念著,半晌,他親了親維珍的額頭,再開口語氣也多了幾分豪邁,“對,你說的特彆對。”
一邊說著四爺一邊一路向下,嘴唇越過額頭、鼻頭,最後落在維珍的嘴唇上,一下下親的霸道又纏綿……
不是,好好兒說著話呢,你怎麼突然就發情了?!
“珍珍說得對,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親吻的空隙,四爺發出黏糊又不懷好意的笑,“那隻要爺夠勤快,珍珍早晚能懷上。”
額,我是那個意思嗎?
維珍都喘不過來氣了,渾身綿軟得不聽使喚,眼見著要被四爺撲倒,一瞥眼瞧見還亮著的窗子,理智瞬間回籠。
還在慶幸虛驚一場的維珍說什麼都不想這個時候被眼前的封建階級頭子給壓倒!
維珍一邊躲避著四爺鋪天蓋地的吻,一邊艱難地開口:“四爺,還、還沒天黑呢!”
老天鵝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老古董人設簡直繃得沒眼看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個成語叫白日宣淫啊?!
“沒事兒,沒事兒,”四爺喘息著爬上床鞋子都顧不上脫,驀地一把扯上帳幔,又去扯維珍的衣裳,“現在天黑了。”
維珍:“……”
她還能說什麼?老鐵六六六啊!
……
等帳幔再打開的時候,外麵的天徹底黑了,維珍像是被蹂躪過度的酸白菜,蔫噠噠的手都抬不起來,四爺倒是神采奕奕。
蘇培盛進來送茶水,四爺瞧著維珍嘴唇乾澀,就心情很好地一口口給維珍喂水。
維珍氣得想打人,卻根本沒有半點兒力氣,隻能拿眼兒瞪四爺,可那軟綿綿的眼神落在四爺眼裡,就隻剩下勾人了,所以又情不自禁親了起來,直到維珍實在受不了,一口咬在四爺的唇上。
“嘶……”四爺捂著嘴,拿眼瞪維珍,“又咬?”
看著四爺嘴唇上淡淡的牙痕,維珍心虛得挪開眼:“我餓的要命,自然逮到什麼咬什麼。”
四爺都給氣笑了:“小沒良心的,牙尖嘴利都用在爺身上。”
蘇培盛很有眼色地飛快取來了晚膳,維珍起不來,四爺索性在寢房陪著維珍吃了晚膳。
吃過晚膳,維珍也總算恢複了點兒體力,堅持去內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人模狗樣地在暖閣練字了。
斧鑿刀削的一張臉,一身月白長袍,怎麼看都是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哪兒半分方才的放浪?
維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隨便挑了個話本子也來到暖閣打發時間,下午睡得太足,她現在根本就沒什麼睡意。
兩人一個練字一個看書,互不打擾,還挺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