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萬歲爺正式下旨大封皇子,作為眾皇子之首的大爺設酒席合情合理,四爺沒有吃酒的心思,但卻也做好了痛飲的準備,這種場合不可避免的。
卻不想還未開席,大福晉那邊就突然出了岔子,大爺哪裡還有心思跟弟弟們喝酒,打發了弟弟們,然後就著急忙慌去了後院兒。
大爺這邊吃不成席了,三爺倒是想著讓眾皇子去他那兒吃席,隻是事先沒有準備,少不得又得花時間準備。
隻是比起在三爺那兒吃席,四爺明顯更想回來跟維珍用膳,當下就先一步告辭,四爺一走,後麵的一串弟弟也都果斷撒丫子溜了,三爺惱的不行,在心裡把四爺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福晉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隻是這一年明顯更差了,維珍也是三不五時就聽說大福晉又不好了。
隻是今兒是大爺被冊為郡王的大日子,大爺又在家設宴邀請眾皇子,大福晉不是實在病得不行,肯定是會忍著不去攪擾大爺的。
想來如今,大福晉的身子骨已經差到了何等地步。
維珍不由一聲歎息,小聲跟四爺道:“聽說大爺已經在為大福晉備壽材了。”
四爺點點頭:“大福晉身子每況愈下,太醫院裡的太醫都瞧了遍也回天乏術,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大哥給大福晉準備壽材,也是想著給大福晉衝喜。”
衝喜?
冷不丁聽到這個詞兒,維珍隻覺得一陣不適,對著一桌子的豐盛佳肴,越發沒了胃口。
維珍放下碗筷,四爺有些詫異地看過來:“不吃了?”
維珍勉強牽了牽唇,道:“許是下午多吃了幾塊糕點,這會子胃裡脹脹的,吃不下了。”
四爺沒有勉強維珍,實際上他也沒什麼胃口,簡單地吃了一些,然後也放下了筷子。
瞧著維珍站起身,四爺一把抓住了維珍的手:“彆回去了。”
“太晚了。”四爺又補了一句。
這下,維珍臉上的笑自然了不少:“妾身不是要走,是想去陪大格格玩兔子燈,四爺要不要一起?”
四爺默默鬆了口氣兒,鬆開了維珍的手,跟維珍都穿上了大氅,然後一道去了外麵。
結果院子裡頭靜悄悄的,除了廊下的一溜兒的燈,再有就是夜幕上的一輪明月,哪裡還有大格格的身影?
應該是已經被方氏帶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