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莊頭退了出來,這才引著針功局的奴才進去。
“主子爺,冊封的吉服給送來了,奴才伺候您試穿吧。”蘇培盛道。
四爺放下茶杯,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聽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四爺跟蘇培盛都下意識朝房門看去,然後就瞧見肖嬤嬤走了進來,麵帶焦急。
“啟稟主子爺,李格格著了風寒,這會兒子燒得厲害呢。”
四爺驀地從軟塌上站了起來,抬腳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詢問:“去請太醫了嗎?”
肖嬤嬤忙不迭點頭:“奴婢已經讓人去太醫院了!”
“貝勒爺!”針功局的太監急的叫出聲,四爺卻沒聽到一樣,眼瞅著四爺大步離開,太監急的不行,時間太緊張,要是吉服不合適還得拿回去改呢。
他們是不敢攔著四爺的,忙得就攔住了蘇培盛:“蘇公公,您看這……”
蘇培盛知道他們著急,忙不迭給兩人寬心:“二位放心,等四爺試穿過後,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會親自送去針功局,肯定不耽擱功夫!”
那兩人也隻得作罷,再三叮囑儘量要快,然後才告辭離開。
蘇培盛忙不迭地一路疾馳朝後院兒趕,結果才進維珍的小院兒,還沒進房呢,就聽到房中傳來四爺的怒喝:“胡鬨!”
蘇培盛嚇了一跳,四爺什麼時候在李格格這裡生過這樣大的氣?
蘇培盛停下腳,叫來了愁眉苦臉的小池子,詢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池子吸了吸鼻子,跟蘇培盛道:“主子前兩日著了風寒,卻說什麼都不肯喝藥,原本也不大嚴重,但是今天卻突然燒了起來。”
蘇培盛無語,這幾天不斷有人遞牌子進宮來見四爺,跟剛才的莊頭一樣,都是入宮麵見四爺,彙報四爺被冊封後多出來的產業。
從京師到外地的,算下來也不少,四爺這幾天忙得很,就沒有來後院兒,哪裡想到就這幾天的功夫,李格格竟然把自己給折騰昏過去了。
著了風寒還不肯喝藥,這是什麼操作,故意賣慘讓主子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