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大格格力氣又大了,真棒!”維珍笑著給閨女點讚,一邊又道,“那是不是能抽的動舅舅給做的大陀螺了?”
之前維珍還以為李家送進來的那些陀螺一類的玩具是李父做的,後來才知道是她兄長做的。
李家攏共一子一女,她上頭還有個兄長叫李繪清,比她年長七歲,十八就中了舉,也算是少年成器了,隻是後麵就不大順了,接連參加了三次春闈都是落第,如今還在苦逼備考中。
維珍想著準備四戰高考的兄長,又看看時不常被小連子送進來的各種手工定製堪稱精品的玩具,真是一言難儘。
要是李繪清把做手工的心思都用在備考上,指不定早就連中三元了。
不過很明顯,她的這位便宜兄長是真的很喜歡做手工。
就衝李繪清的這手藝,要是在後世,說不準就是個藝術家,做個雕塑盆景什麼的,或者乾脆就當個家居設計師,問題都不大。
可擱大清就……挺浪費人才的,畢竟這個時代就主打一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嘛。
就算李繪清自己不在乎,李父李母也絕對不許兒子放棄功名去做個民間手藝人。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話是沒錯,但是卻不適用於這個時代。
大格格聞言頓時兩眼放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額娘,我一定行!”
“嗯,額娘也看好你!”
……
用過晚膳,維珍就去內間洗漱了,做了一整天的糕點,出了不少汗,然後才從內間出來,就聽著院裡傳來小池子的聲音。
“主子爺吉祥!”
維珍一怔,邁步走到門前,然後就瞧著蘇培盛扶著四爺進來,遠遠地,四爺就衝維珍伸出手。
“四爺?”維珍很是意外。
畢竟今天是八爺大婚的日子,維珍還以為四爺要喝到很晚呢,哪想到這天才剛擦黑,四爺就回來了。
維珍擦了擦手,迎了上去,從蘇培盛手裡接過四爺,四爺不由分說一把就攥住了維珍的手,骨節分明帶著繭子的大手把維珍都攥疼了。
維珍晃了晃手,四爺都沒有反應,兀自死死攥著維珍。
看來是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