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看著眼前這條毛茸茸、瘦巴巴的褲子,半晌還沒回過神來。
他這個皇子也算是吃過見過的,但是卻真的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褲子,剛才維珍管這個叫……
毛褲?
“你怎麼織的?”四爺伸手摸了摸,是柔軟的毛褲,穿在身上肯定特彆暖和,四爺越看越好奇,“爺怎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褲子?”
“之前四爺賞了妾身許多皮毛,妾身壓根兒用不完,一味兒收著又擔心蟲蛀,所以就琢磨出這個法兒來。”
這是維珍早就想好的說辭。
“彆看瞧著怪裡怪氣的,但就適合秋冬的時候穿,四爺穿在身上,平時騎馬的時候不磨腿,也能保暖。”
穿過來這麼長時間,維珍也漸漸咂摸出來皇子們之間看似風平浪靜下的暗潮湧動。
大的地方要較勁兒,比如卯著勁兒爭隨駕出征、伴駕塞外的機會,小的地方也不能放過。
就拿騎馬這事兒來說,天冷了不騎馬改坐馬車不是很正常嗎?
可一個個精於騎射的皇子誰都不服誰,就等著看誰受不了凍最先改乘馬車,好像誰第一個乘馬車誰就是滿清第一病夫似的。
就拿四爺來說,這麼冷的天兒,宮裡早就開始燒地龍了,他到現在卻愣是咬著牙頂風冒雪的騎馬。
就算穿棉褲,也扛不住大北京的冬天啊。
在外奔走一整天回來,四爺的兩條腿天天都凍的跟冰似的,所以蘇培盛總是第一時間準備熱水給四爺泡澡,就怕凍壞了他家爺。
這詭異的好勝點,就特彆……中二,反正維珍是不能理解。
不過要是棉褲裡麵再貼身穿毛褲的話,保暖效果肯定提升不少,也省得她家中二少年凍壞身子影響健康,早早地嗝屁。
所以給四爺織毛褲這事兒,就這麼應運而生了。
“你有心了。”
四爺現在不覺得這毛褲奇怪了,他心裡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