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氣壯地質問,反正今日特定要他一個說法。
心頭不免還湧上幾分委屈。
段容時一時語塞。
這天下,怕是也就她這一個女娘,會如此大咧咧地質問夫君圓房的事情了。
他不由失笑,任她張牙舞爪的趴在自己身上,抬手輕輕摟著她。
“落兒,我不想太過草率與你完成此事。”
“更何況,我還沒有給你應得的王妃大婚之禮。”
“所以,更不想委屈了你。”
“你當真以為,我想自己睡在那什麼矮榻上?”
“本王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只是為你,甘之如飴罷了。”
他說著並低下頭來,眸光緊緊盯著她。
李卿落看見他喉間輕輕的滾了一下。
自己也變得有些心慌意亂。
罪過罪過,佛門聖地,萬不可再起邪念。
李卿落趕緊將頭埋了下去。
將頭死死埋在他懷裡。
聽著耳畔過於激烈的心跳聲,她微微揚起嘴角。
飄搖的心頭上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座可以停靠的港灣。
原來,只是因為他珍惜自己,並非是因為他不行啊。
她心頭反而慢慢落定了下來。
並湧上一股濃濃的歡喜。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行呢……”
段容時:“你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他的聽覺向來極其敏銳,便是現在屋外飛過一隻鳥雀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所以,他絕對沒有聽錯。
段容時差點被氣笑。
眯起雙眼掐住李卿落的下顎抬起來:“落兒,你再說一遍呢?”
李卿落:“呵……呵……”
“我確實都想好了要寫信給洛爺爺,讓他給你瞧瞧。”
段容時:“……你!”
他氣的心臟突突的,卻也只是微微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然後放聲警告:“你給我記住!”
李卿落不怕死的還想解釋:“阿時,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以洛爺爺的醫術,一定只需吃兩副藥便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