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雨嚇得一哆嗦。
姑娘說話咋的越來越不斯文了?
就連雀兒現在也常常都是‘屁’啊‘屁’地掛在嘴邊。
她們二人還真是一對兒親主僕啊。
段容時陰沉著臉色揮手:“還不下去,等著挨板子嗎?”
追雨趕緊麻溜的滾了。
李卿落回到屋內,氣得一拳打在桌子上,當場就把這破廂房內的桌子給劈了一道裂縫。
段容時:……
他的落兒,果然是個怪大力的女娘。
段容時:“彆氣了。此事我早便知道,與宗政無珩送去大梁的訊息相差無二。”
李卿落:“可真相併非如此啊!”
“當年,這個迦觀,也就是謝家的嫡長子謝懷遠,他人前扮作一副正人君子、風光齊月的模樣,私底下求著母妃能夠青睞愛他。”
“可是謝家是不會讓他做駙馬的。”
“大楚皇朝律例,尚了公主的駙馬不能從三品及以上的官職,這不是要切斷整個謝家的命脈前程嗎?”
“所以剛開始他再如何苦苦向母妃求愛,母妃也沒有應允過他。”
“當時母妃在宮中的處境有些微妙,便去了海邊的皇家莊子散心。不巧遇到了流寇,是謝懷遠突然跳出來救了母妃一命。”
“也是從那以後,母妃才與他漸漸走近了些。”
“他分明再三保證,謝家還有那麼多的嫡子庶子,便是少了一個他,也絕不會引起家族動盪,他會說服整個謝家。”
“可那謝懷遠,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轉頭,卻突然變臉將母妃送……”
李卿落抬頭看向段容時,有些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來。
“反正,此人對母妃犯下了滔天罪行!”
“也是因為他,母妃才會毅然選擇嫁去大梁。”
“而他便是跑到這寧遠寺來出家做了和尚又如何,他這輩子也洗不乾淨自己對母妃犯下的罪孽!”
段容時撐著桌子,神情有些恍然。
李卿落怕他誤會,跟著解釋了句:“阿時,母妃嫁到大梁時,是保住了清白貞潔的。”
“不然,想必以你父皇的性子,也不會寵愛她數年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