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傳來。
“哈哈，周澤，你丫下手這麼重幹嘛，玩死了明天就沒得玩了。”
“嘖，怪我怪我，快給他扶起來。”
李觀棋順著聲音朝河邊看去。
只見兩個身著華服的少年正在攙扶一個滿臉是血的麻衣老者。
老者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縫縫補補，衣服洗的發白卻絲毫不髒。
李觀棋微微皺眉，臉色微冷。
老者身材幹瘦，揹著一個揹簍，裡面裝了一些乾柴和不知道哪裡撿來的菜葉子。
面板黝黑的老者用乾枯的大手擦了擦眼前的血跡。
老者那雙渾濁的雙眼之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啊啊……呃…啊……”
老者顫抖的聲音含糊不清，手裡還做著一些手勢。
最後更是雙手合十跪在地上，眼神祈求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被叫做周澤的少年看到老者如此頓時臉色微冷。
生拉硬拽的將老者拽了起來，口中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站好！！”
“你丫不站起來小爺我還怎麼玩？”
老者的手腕被捏的生疼，肉眼可見的變得淤青一片。
老者不敢反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烏江，你看他這熊樣哈哈哈哈哈哈。”
名叫烏江的少年身穿一襲藏青長衫，其上刺繡的紋樣十分華麗，金絲紋繡，偶爾閃爍著微光。
少年三角眼，顴骨微高，看起來整個人尖酸刻薄，眼神陰狠。
烏江笑眯眯的看著老者笑道。
“走吧走吧，今兒放過你。”
老者聞言如蒙大赦，連忙將掉在地上的爛菜葉撿起來。
可就是這一彎腰，烏江的眼底驟然閃過一抹寒芒。
一腳踹在老者的後腰上，頭髮花白染血的老者身形踉蹌，砰的一聲撞在了河邊護欄上。
刺眼的血跡順著護欄淌了下來。
老者躺在地上，雙眼噙著淚水望向天空。
乾枯的手掌雙手合十不斷作揖，口中嗚咽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他是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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